在武黎的房间内外,发生战斗的时候,在另一个角落的房间里,发生着另外一件事。
劳干瘦正要出去吃饭,赵大壶走进来。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还有一个食盒,笑嘻嘻地说道:“劳兄,看看,这有腊肉,松鱼,今晚咱们俩喝一壶。”
“哟,赵大壶,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啦。”
“不瞒你说,是盛财主请客,他很感谢你,这几天医治他媳妇儿,所以,特地买了酒肉,请咱们俩喝一杯。”
“哟,盛老兄客气了,治病,是咱们的职责嘛,用不着这样。他自己怎么没来?”
“他给媳妇喂完药就来,再说他也不喝酒,让咱们俩先喝着。”
赵大壶倒上两盅酒。
“干杯,”
一仰脖,滋溜一下喝光了杯中的酒。
“哇,这蔡记烧锅的酒,果然味道不错呀。”
两个人推杯换盏,喝了几盅,赵大笑咪咪地说:“劳兄,你老家是哪里的?”
“火阳城里。”
“听说离火阳不远,有一座铁石山,你经常到那里去游玩吗?”
劳干瘦放下酒杯。用眼睛凝视着赵大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哇,铁石山风光秀丽,人杰地灵,据说出过很多厉害人物,包括殷无灭殷前辈,少年时期,都曾经在那里学艺,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与殷前辈,从前素不相识,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里,劳干瘦沉下脸上,瞪着赵大壶。
他琢磨过味儿来了。赵大壶并非东拉西扯,而是话里有话。
“赵大壶,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意思,没意思,”赵大壶笑道:“你瞪什么眼睛,一瞪起来跟金鱼似的……喝酒,喝酒。”
“我不喝了。盛老兄为什么还没来?”
“他呀,怕老婆,也许他老婆不让他动。要说盛夫人,可真是块料,她中了那‘草花毛叶之毒’,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对这个毒,是不是很熟悉?”
劳干瘦闭上嘴巴,狠狠注视着赵大壶。
赵大壶也与他对视,咧嘴一笑,“你又瞪我干嘛,这副样子很好笑,我又没说盛夫人中的毒,是你下的,你心慌个啥 ,再说了,就算是你下的毒,现在经过石大夫医治,也已经快好了,没什么嘛,说明你下毒的本事还差一点……”
“腾愣,”
劳干瘦从椅子上站起来。
怒气冲冲地喝道:“姓赵的,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没完。”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隐隐的呐喊声,杂乱的脚声,“噼噼叭叭,啊——咚啦——”
那是武黎的房间内外,已经开始战斗了。
劳干瘦听到了,他顾不得再和赵大壶磨叽,赶紧移步,想到门外去,却被赵大壶给拦住了。
“喂,劳兄,别走,是石锁他们打架呢,没事。”
“打架,我更要去帮忙了。”
“用不着,咱们俩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不跟你说话。”
“这不大好吧,你不跟我说话,那你刚才喝进肚里的‘草花毛叶之毒’,我也不给你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