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这么着,跟我走吧,狐仙岭下,马蹄沟,有不少人在那儿聚会,人多,你到那再问,兴许有人见过。”
“行,什么人在那儿聚会?”
“嘿,这是我们医术界的事儿,这不是要搞药王大会了嘛,三湘地界的名医,不少人呢,都到狐仙岭来,大家伙商讨医术,互相切磋,还要评出三湘药王,你想想,那得多热闹……”
“赵大壶,你肯定能当上三湘药王。”
“我肯定当不上……你不要讥讽我。”
俩人边走边聊。
走过几里路,来到一片丘陵。
路旁有块巨石,上边刻着几个大字:狐仙岭。
说是岭,看上去只有几道低矮的丘陵,既不高,也不险,甚至连“山”都算不上,岭上岭下,散布着几个村庄。
这里到处都是果树,桃树、柑橘树,成片成片,有些地块盖满山坡,看上去一片郁郁葱葱。
“这里景色蛮不错。”石锁赞道。
“废话,我们懂医术的人,都是儒雅之士,既然聚会,当然找个风景秀美之所,难道会去荒山野岭?”
俩人正准备在路旁歇歇脚,忽然耳边又听到一阵狗的狂吠声,“汪,汪汪,”
叫声疯狂而急促。
放眼望去,石锁勃然大怒。
只见刚才那两条黄狗,又在乱窜着咬人,这回攻击对象,是两个抬着担架的人,担架上躺着个病汉,两个抬担架人受到攻击,不得已,把担架放在路上,来对付黄狗。
“恶狗,好猖狂,”石锁大喝一声,飞步朝前跑去。
他健步如飞,疾奔而至,那两条恶狗见了他,不敢应战,慌乱朝斜刺里逃窜,石锁从地上捡起石子,朝狗猛砸。但是狗奔跑迅速,一会就跑远了。
“他奶奶的,下回非宰了不可。”石锁恨恨地骂道。
“谢谢,”两个抬担架人拱手说道。
“没啥,”石锁瞅了一眼放在路上的担架,问道:“怎么了,有病人?”
“唉,昏迷一天了,眼睛都没睁。”
果然,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人事不省,脸上似乎罩着一层黑气,紧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看样子,病情颇为严重。
“赵大壶,赵大壶,”
石锁招手叫道:“你不是郎中吗,快来看看,这儿有病人。赶紧救人,这个病人十分严重。”
赵大壶匆匆跑到近前。
他俯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担架上的病号,伸手翻了翻眼皮,把手指搭在病人脉搏上,仔细把诊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不是病,是毒。”
抬担架之人脸色愁苦地说:“早晨还好好的,出去割了一趟蒲草,就晕倒在田里,家人找到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可是身上又没找到蛇蝎咬伤的痕迹。”
赵大壶道:“据我看,他是误食了什么毒物,毒火攻心,脉气受阻,最多两天,便会五脏衰竭。”
“先生,求您给治一治。”
“我治不了。”
石锁说道:“喂喂,赵大壶,这是什么话,你不是天下第一名医么?赶紧想个办法,他脸都黑了,情况很危急。”
“你别胡说八道,谁是天下第一名医了……这么着,我给扎三根银针,阻一阻毒气上行,然后你们赶紧抬到马蹄沟,那里尽有名医,到那儿再求人医治。肯定有高手能治。”
“是是,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