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鹿茸说完此话就要昏倒过去,洛青稞赶忙上前扶住,几人匆匆向洛宴石洞中赶去。
洞内悲戚一片,母亲柔氏与大姐洛生姜尽皆伏于床前,哭的说不出话来。
看到四个儿子前后进了门,石床上的洛宴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手一挥将床边的女眷扫开:
“一个个缩在后面干什么,上前来。”
五兄弟听见父亲浑厚威严的吼声,心中均知是回光返照,更是悲从中来。
洛山参狠狠将脸上泪水抹了,带着四个弟弟跪到床边:
“父亲,您吩咐吧。”
洛宴看了眼跪在其中的洛青稞,温声问道:
“青稞,白日里你用的什么法子将那畜生宰了。”
洛青稞听得洛宴询问,三言并作两语将酒修之事全然说明,更将其余四个兄弟均可酒修的事说了。
“好啊,好!”
洛宴听闻此言,激动地用拳头锤了两下床板: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他宽阔的后背挺的笔直,高声说道:
“洛家自先祖起,世代便在这大闯山中打猎为生,本分守己从未有过他想。”
“燕家仗修士之势欺我,我家处处忍让只因并无他法,如今上天赐此仙法予我洛家,此时不起势何时起势。”
五兄弟跪在床前,听得洛宴此言无不激动万分,压抑已久的情绪尽皆涌上头来。
洛宴思躇良久后,沉声道:
“只是为父今日恐是不行了,死后有三件事须得你等照办,小子们听好了。”
听得这话几兄弟又是一阵悲痛,强忍哭声只听洛宴一人严声说着:
“一来,我死后不许办丧,将我身躯扔到山后祭那妖兽,说不准日后对我家有助。”
“二来,从即日起,全家跟随青稞秘密修炼酒修仙法,不到万不得已定不可外露,潜心积蓄便是。”
“三来,写信给那逆子召其回来掌家,山参你从旁辅佐于他。”
洛山参赶忙点头称是:“父亲您放心,二弟若是归家,家中定能好起来。”
洛宴说完这番话后,如同卸下了几十公斤的重弓,身子靠倒在石床上,嘴里嗫嚅了句:
“到死也没能再见那逆子一面。”
说罢,双眼一闭便归了西。
“大人!”
“爹!”
洞中哀嚎哭声顿起,柔氏心痛之下更是哭晕在了石床边,洛生姜忍着悲痛赶忙去看。
洛青稞虽与洛宴相处不长,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其中当属是挨骂居多,但此情此景下仍是留下几滴泪来:
“一家之主,说没便没了。”
随后心中不免开始为家中担忧起来:
“燕志平死后燕家早晚会上门寻仇,以修士的手段要知道此人死于我手并不难,到时定会连累洛氏全家。”
“听说大闯山山主燕相野一身练气七层的修为,我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可怎么办才好。”
洛青稞正盘算着,一旁的洛山参突然发话:
“此乃家中危时,我等恐不及再哀伤下去,当尽快完成父亲的嘱托才是。”
“三弟四弟,你二人今夜便将父亲的遗德送到山后去,记住千万别往深处走,送到山口便是。”
洛熊胆和洛枸杞二人只得哭着答应。
洛山参转头又对洛青稞道:
“五弟,你照顾好母亲和弟妹,我去给你二哥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