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稞弟!”
“老五!”
此时门外传来几声高喊,打猎归家的洛山参几人在家门外远远看见此幕,扔下手中猎物奔进家门正要询问,却很快看到了倒在一旁的洛宴。
“父亲!”
“爹!”
与三人共同扑向洛宴的还有一个体型瘦削的朴素山妇,却是嫁入燕家多年的洛生姜。
原来那日燕志平从马上跌落后,被富察贺等人送回家中,本以为只是前夜太过劳累所致,并未在意。
未曾想到,自那日起燕志平每夜都被噩梦缠身,早上醒来都会长出大把大把的白发。
没过几天,满头就全白了,人也变得越来越疯癫。
今早起床,他怒冲冲就出了门,洛生姜觉得不对才从家丁口中问出是奔着洛家来的。
她生怕出事急忙赶回家中,却在半路遇上了打猎回家的洛山参等人。
柔氏见到是大女儿,哭声喊着:
“生姜,你来得正好,这大闯山中属你最懂医术,快救救你爹罢。”
洛生姜自幼就喜爱医术,天天跟在山里郎中屁股后面跑东跑西,学了不少真才实学。
长大后,经常为山中猎户治病扶伤,渐渐竟把大闯山中其他郎中的名声都给比了下去。
“先将爹爹平躺着抬进屋中去。”洛生姜三两下便将洛宴头上的伤口重新包扎过了,这才招呼道。
几兄弟小心翼翼把洛宴抬进屋中躺好,眼看洛生姜开始着手看伤,几人这才退出屋来问起刚刚发生的事。
洛青稞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更是把酒修之事全然说明,兄弟几个面面相觑,惊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洛山参才颤着口问出句:
“稞弟,你方才说的莫不是酒话罢?”
洛青稞早知此事光凭口说,确是很难令人信服,于是便一把拽住大哥洛山参: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怎敢妄言?你跟我到那池中一看便知。”
说罢,四兄弟都跟着洛青稞来到了那青砖池边。
在洛青稞的指引下,四人先后脱去衣物跳入池中,开始用酒酿浸泡身体。
但谁知折腾一番后,却没一人能看到他所说的那幢酒楼。
“稞弟,我看你真是喝酒喝糊涂了。”
“父亲躺在床上生死未知,你却还在这般胡闹。”
洛山参穿上衣物后,深深叹了口气就要走出门去。
“大哥莫急,如若稞弟真是说的醉话,那练气修为三层的燕志平却又怎么被他杀死的。”
听到仍浸泡在满池酒酿中的洛枸杞此言,洛山参方才停下脚步,紧皱眉头立在原地。
洛青稞心中同样疑惑不已:“难不成这洛家只有我一人身怀酒魂,是那酒族后裔吗?”
“五哥,你再仔细想想,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要诀,一时心急没想起来也是有的。”
洛虫草星亮的双眼上睫毛忽眨,用一副小大人的口气说道。
听完此话,洛青稞开始闭眼沉思,一步步回想着当时迈入酒修的每一步。
“酒诀!”
他突然想起,《酒灵淬骨法》中从千杯洗身到烈焰酿髓,再到最后一步酒炉凝练,无一步不须默念酒诀的。
“四哥,六弟,你们跟我念。”
他对着仍在池中的洛枸杞、洛虫草二人说道。
“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有扃牖,八荒为庭衢,幕天席地,纵意所如,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孰视不睹山岳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
酒诀方才念起,池中二人表情霎时发生了变化。
只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滴落,两兄弟脸上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不已。
“枸杞!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