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次在精力耗尽之前,一定要停止吐纳,太恐怖了,现在还感觉肚子里面在翻江倒海!”
简单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站起身,袁初只感觉从天灵盖到每一根脚趾都无比地舒爽,就像沐浴在一池温度恰到好处的温泉里。
回到城隍庙里,彪哥眯着眼睛打量着神清气爽的袁初,似笑非笑的脸持续向外散发着寒意。
袁初打了个寒颤,想主动招呼,师兄这个词还没脱出口,就想到这个场合并不适合。改口说道:“彪哥。”
大家都坐在稻草铺着的地上,围着火堆,听到招呼,齐齐看向袁初。
“过来坐下,安排下这几天你们的任务。”
“是!”满脸掐媚的袁初赶忙找了个地一坐,眼睛冒着星星看着彪哥,等着他发号施令。
“要想吃了这顿,下半辈子都不愁,那就得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彪哥说道。
“但,送嫁的队伍,又不是人家萧国公府接亲的队伍,最多也就五华县雇几个三脚猫的镖师,咱们这里十几个人,准备得当,还是能轻松拿下。”
随着齐满彪的话语落下,袁初又看到了十几条丝线从齐满彪的后颈伸出,伸向众人的天灵盖,直直地插了进去。但出乎袁初意外的事,没有红丝线伸向他?
要说他已经获得了齐满彪的信任,被他当成自己人,他是不相信的。
袁初猜测,应该在齐满彪眼里,自己已经认同了是他师弟的身份,自然会拥护他。
现在他也明白了红丝线的作用——将人变成提线木偶。或者说是通过一些简单的话术,引导人去相信他说的话,最后达成服从他的结果。无论是多不合理的话,只要齐满彪给一点心理暗示,最后众人都会被说服。
围着坐的人群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支持齐满彪说法的声音逐渐盖过反对派,到最后,所有人都统一了思想。
“也就几个人,我们人多得多,凭什么拿不下他们!”袁初说道。作为齐满彪的师弟,忠实的舔狗,当然要为达成他的目的摇旗呐喊。
“那袁初,你接下来就在县城里面待着,打探打探送嫁队伍的人手安排,看看是哪个镖局接的这单,先给它挖好坟。”
“保证完成任务!”袁初积极响应。
“那孙贼,你心细,你带几个人护着你,沿路探探进京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孙贼听到这句话,眼神从朦胧变得清明,好像他挣脱了红丝线的控制一样。但袁初看向孙贼的头顶,红丝线依然存在着。
“额,彪哥,可能……”孙贼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看着是想拒绝,又害怕彪哥动怒。
毕竟彪哥不是靠面子让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服气的。
他孙贼,闫飞文,高昊硕,巩全这四个人是之前这群混子的头头,十几个人都是打小认识的兄弟,除了两个外来的——齐满彪和袁初。
想到之前,因为他们犯事太过频繁,引起了县衙里面的注意,派了十几个捕快来搜寻。
在他们逃无可逃,跟捕快们正厮杀着的时候,齐满彪路过救场。
他夺下一个捕快的配刀,朝着那十几个捕快砍去,刀刀致命。最后,甚至一滴血都没有沾到齐满彪身上。
孙贼他们四个人看到齐满彪的身手,借着大恩不言谢,拉拢齐满彪入伙。
本来按照孙贼的想法,只是想要招募个强力的打手任其驱使,但是没想到没几天,帮里面的十几个人就全服从齐满彪的指挥,奉齐满彪为大哥。他们也只能被迫尊崇齐满彪。
孙贼想着,“不是哥们,你觉得县城里面第一大户许家嫁女儿,可能才几个人互送吗?更别说人家兄弟在京城当大官,嫁的又是国公里面最有权势的萧国公府,你们还在附和,是你们癫还是我癫?”
“不愿意是吧?”彪哥又露出了他标志的死人微笑,威胁意味满满。
“小的不敢不敢,我只是在考虑带谁一起去,才能更好做到您吩咐的事。”孙贼连忙解释。
“噢?不错不错,值得表扬。”齐满彪微微一笑,便接着开口:“那你挑剩下的,就跟着我去搞点趁手的家伙式,不然我们赤手空拳,也不好下手。”
“看看吧,你叫谁一起?”彪哥摧促道。
“那就我,闫飞文,巩全,高昊硕四个人吧,他们人高马大,更好赶路。”孙贼看着像是犹豫了很久,艰难地选出了这三个人。
“都行。”彪哥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袁初感觉孙贼也不太寻常。
内心发牢骚道:“不是,你们一个两个也不像普通人,跟一群被社会孤立的流氓烂仔混在一起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