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此安静的村落,格外刺耳。
“确实……这边!”
李焕然耳朵灵敏,左右探望一番,摸进了旁边的胡同。
“你慢点!”
胡同狭隘,月光照不进来,除了那个闪烁的影子,他什么也瞧不真切。
呜……呜……
声音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清晰了。
果真是个女子的声音,她在哭,声音断断续续,凄凄艾艾。
好似经受了莫大的冤屈与苦难,将人的心都哭碎了。
“你抽抽什么呢?”
周元通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前面的李焕然。
“太惨了,她哭一下,我的心就跟着揪一下,不管她是人是鬼,我一定要帮她洗清冤屈!”
声音,就来自村东的桃林。
月光下,只见影绰绰的枝影,幽静里传出那摄人心魄的哭泣。
“你慢点,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李焕然心急如焚,不听他的劝阻,早冲了进去。
“你就送吧!”
周元通来不及穿上甲胄,就这般握着剑,也闯进了桃林。
声音愈加清晰了。
他竖着耳朵,细细聆听方向。
“嗯?”
眉头忽地蹙起。
“这是哭嘛,我咋听着不太对劲儿呢……”
“近了听,也不咋悲痛啊,不仅不悲,怎么反而有点喜悦夹在其中,跟岛国片里……”
细细的听了一分钟,他的表情逐渐走向崩坏。
那哪是女子的哭声,分明就是浪荡之人的叫唤。
“……”
牙齿咬的嘎嘣响:“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给那些妖魔嚼碎了心肝,一点都不冤枉!”
那个气呀!
“姑娘别怕,我来救你……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李焕然的高音响彻霄云。
“给我停下,我数到三,听见没有,我数到三,你TMD……”
周元通狠拍了一下脑门,纵有万般不情愿,可还是迈出步子。
到现场时,当事人已经完事了,不对,是罪犯已经落网了。
男人二十出头,女人三十郎当岁。
最生猛的年纪遇上了最痴情的人……
“姓名!”
能看得出来,李焕然是强压住内心的怒火,才没使刀子落下去。
“李捕头,我是赵大柱啊,今天送葬时咱还见过,您不记得了?”
小伙子的声音洪亮。
“赵大柱?今天葬的不就是你爹嘛!”
“嘿嘿,我这不是害怕嘛,出来娱乐娱乐,放松放松!”
“*&¥#@……”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人都有,这剧情直接震惊了周元通一百年。
“你呢,你又是谁?”
回答的还是赵大柱:“李捕快,您别问了,怪不好意思的……”
李焕然厉声而喝:“说!”
“老李!”周元通手中的刀放出青色的光芒。
“我忙着呢!”李焕然一改之前的友善,继续教训:“南齐律法,光天化日行此龌龊之事,杖三十!”
“有东西来了!”
青色剑气瞬间劈出。
细密的枝杈登时化为齑粉,朝前掠去。
周元通在地上踩了个坑,刀光成线,瞬间冲了出去。
“不想死的话,别乱动……”
李焕然撇下这么一句话,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