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然今夜既然守在这里，就肯定不是来把酒问明月的。
一准是听到什么风声，在这儿蹲守妖魔，不然也不会吓成那副模样。
“不清楚！”
一番交谈下来，俩人也算熟络了，李焕然也没再瞒他。
“我碰到个老瞎子，他说自己是什么钟馗门生，专职捉鬼降妖。”
“据他推算，今夜子时，那东西会现身于此，取夺人命。”
钟馗？
这大哥不是专门抓鬼的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厉鬼所为！
他倒是没感到惊讶，穿越这么久以来，这个操蛋的世界里无论出现什么牛鬼蛇神，他都不感到奇怪。
“他要我在这儿等，说不准就能抓住凶手！”
“他有没有说对方到底是妖魔还是鬼怪？”
这是周元通比较关心的事。
妖魔好说，他有荡魔刀在，专业对口，来多少杀多少。
若是鬼怪的话，就难办了。
至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鬼，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也不知荡魔刀的威能会不会起到作用。
李焕然摇摇头，也拿不准。
“那老瞎子很急，撇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一句多余的也没讲。”
“你的心也真大，遇到这么个高人，还不追上去好好请教请教，怎么自个儿来送死了？”
周元通惋惜不已。
“你太单纯了！”李焕然嗤笑。
“嗯？”
“可别在青楼里跟人套近乎，容易翻案的，这种常识你都不知道？”
“NTMD！”
刀，咬了上去。
李焕然大声求饶：“别别别，我是去办案的，不是去找乐子的，我不是那种人！”
听李焕然说，青楼里那天恰好死了个人，与其他死者的死相一模一样。
老瞎子正是为他而去。
“一点伤痕都没有？”
李焕然点点头，“我当了五年差了，什么恐怖的现场没见过，却还是头一遭碰到那种死法。”
“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死相也极其平和，甚至还有点愉悦……”
“愉悦？”周元通觉得不对劲。
“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不愉悦，难道要哭嘛！”
“……”
聊着聊着，夜就深了。
周元通喝了些酒，经凉风那么一吹，竟打起瞌睡来。
“周兄弟，我承了你的情了，赶快回去休息吧，待会儿我可顾不上你！”
李焕然经他这么一传染，也昏昏欲睡了。
“几时了？”
“大概……亥时了吧？”
周元通揉揉眼睛，站起身来，“老是这么等着，可没法把厉鬼等来，咱们到处转转吧，兴许能有什么发现。”
“也好，清醒清醒。”
满满一壶酒，给俩人喝的一丝不剩，虽不至于醉，却也醺了。
村落幽静，连虫鸣也隐息了，安静的可怕。
“到底死了多少人了，我看有不少人都搬了家了。”
“五六百？可能还要多。”李焕然晃晃脑袋，“周边的村子，加上城里，这还没算上知案不报的呢，我觉得起码得这个数。”
用力眨巴了下眼睛，却也没看清那是一根还是两根指头。
呜……呜……
女子幽怨的哀叹乍起，直钻进周元通的脑浆里。
“谁？”
荡魔刀忽然出现在手中，他哆嗦着，四下而望。
“风！”
李焕然裹紧外衣，一阵无语。
“不对啊，我怎么听到了哭声呢？”
周元通已经吓得清醒了，可仍旧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