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夫?我家大人这回又不是在演戏吧?”
白志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次大人不会又是在练闭气大法吧?”
刘医师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沉重:
“从脉象来看,这次是过于高兴,导致气血上涌,一时之间,天地旋转……”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中满是无语,这剧情转折,比山道还要曲折……
刘医师施针完毕,冷贺廷在无羁的搀扶下,缓缓睁开了眼,他坐在椅上,语气一改之前的暴躁,变得格外温和:
“姑娘,快过来……”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谢笙蝶的目光在冷筠逸的脸上掠过,寻求着支持。冷筠逸以一个点头回应,那眼神仿佛在说:一切安好,无需担忧。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出自何门何府?”
冷贺廷望着眼前这位虽着男装却难掩风姿的女子,心中愈发欣赏。
谢笙蝶不卑不亢,面对长辈的询问,她展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礼节:
“冷大人,小女子乃谢相如之女,家道中落,仅余小女一人。幸蒙尚书府收留,现居尚书府,为府中小姐。”
“哦,原来就是那位即将举行及笄之礼的尚书府嫡小姐?”柳苍的脸上浮现出赞许之色。
“正是,冷大人。”谢笙蝶微微行礼,举止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今日之事,皆因小女子贪杯所致,闹出了这般笑话,还望大人海涵。”
冷贺廷望着眼前的姑娘,心头的满意犹如春日暖阳,愈发明媚。他啊,如今是条大河经过的船,小溪流的波澜哪能溅湿衣角?心里默念:
只要吾儿非恋那桃花源里的男儿,哪怕他心仪的女子能捅破天际,老夫也甘愿撑起这把老骨头为他们遮风挡雨。毕竟,大风大浪都见识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谢姑娘?不,不对,是柳姑娘吧?哎呀,管她姓啥,反正儿子你中意,这门亲事我拍板了!”
冷嫣急得直跺脚,赶忙拦住自家老爹。
“爹,这可不行啊!谢家的事儿扑朔迷离,柳家的瓜葛盘根错节,咱们督察府可不能往这浑水里跳啊!”
冷筠逸挺身而出,护住自家小姑娘,转向冷嫣。
“阿姐,你忘了吗?当初你的婚事,我可没拆台。你不能过河拆桥啊!我阿弟现在眼里只有小笙,要是不同意,我就发誓,不娶,当和尚去!”
“爹,你看看阿弟!说的什么话,为了个女子,竟然要出家,这还了得?”
众人屏息以待,冷贺廷的火气一触即发。毕竟,冷筠逸这番话,按理说,家法是逃不掉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冷贺廷的宣告在屋内回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直击众人心扉,
"休要再提,择个良辰,去尚书府提亲!"
众人面面相觑,眼波流转间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生怕是自己的听觉出了差错,都在彼此的眼神中寻找着确认,确认这出乎意料的决定是否真实不虚。
"是,父亲。" 冷筠逸难掩心中欢悦,向着冷贺廷恭敬地行礼,喜悦之情如春风拂过,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