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有一天我问校长,‘先生,我能不能不要工钱进去读书?’”皮特绘声绘色地模仿着小孩子的声音,把卡门逗乐了,“他怎么说?”
“他说:‘傻孩子,以你的才智,就是读了书也是给别人刷墙。你看你提前就干上了这份工作,一步到位。多好!’”
“好过分呢!”卡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笑得花枝乱颤。
“说起过分,谁有你过分啊。”皮特在这样的氛围中渐渐放开了,“你还记得十六岁那年的丰收节篝火晚会上,你才叫过分哩!”
卡门一愣神,“我?我怎么过分了?”
皮特站了起来,模仿着卡门当时的舞步,“男人……”第一句出来卡门就急着跳起来,追着捂他的嘴,“我当时被骗着喝了点白兰地才那个样子,我爸爸回去好好收拾了我一顿,你快别唱了,丢死人了!”
皮特此刻玩兴大起,一边踩着舞步,一边躲避着卡门,“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稀奇。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卡门围着篝火追了两圈一看实在追不住了,也彻底放飞了自我,一边跳舞一边接着皮特唱道:
“是男人我都欢喜,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 ,哪怕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己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两个人围着篝火,唱着,跳着,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个夜晚。他们快乐的气氛为荒凉的大地带来了一丝生机,但是谁又想到这生机后面却又是更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