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那人闻言,伸出手来。
李伯端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拿出法宝,倒出一人份的精粹能量,放到那人手里。
那人有些迟疑,犹豫片刻,随即想道:“他没有动机也没有胆量在大庭广众之下害我。”接着一口吞下,手里没了那肉眼看不见的精粹能量,不仅手有感觉,他还感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奇怪的感觉具象化了,在那人的身体里四处游动。
在外人看来,效果并不明显:法力这种东西,如果不用法术展示出来,在境界不高的时候,是无法让没修炼出法力的凡人察觉到的。
为了展示成果,李伯端还需要再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出了个典范,李伯端自然不可能让那人吸收完能量就下台,他要让那一人份的精粹能量物尽其用;他对那人说:“过来展示一下。”说罢,用骨架手臂一划。
“靠!你干什么?”那人吃痛大喊,忙挣脱开李伯端抓住他的手臂。
那人举起手臂一看,上面赫然有一道鲜红的伤口,并不深,极细极长,触目惊心。
“放轻松,运功,让法力流转到你手臂。”李伯端对那人说,并又抓住他的手臂。
“哦~”那人迷迷瞪瞪地按李伯端说的做。
不一会,手臂上的伤便好了,连疤都没有留下。
“如果你们觉得我奢侈到拿一枚宝丹骗你们那点学费,那你们大可以回去——反正也没交钱。”李伯端对台下那些人大喊道,又对那人说,“可以下去了;认真感受一下你现在的状态,这也许对你以后有帮助。”说罢,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典范的作用是强大的,那人的表现鼓舞了那些人,他们开始对李伯端教给他们的功法产生兴趣,有人已经在吐纳了。
李伯端开始期待第三天。
第三天他起得很迟——要不是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也不会放弃规定上课时间了——不过他也不担心会有人因为他迟到而使得他收益减少,经过昨天的表现,只要那些人真心想要修炼出法力,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来培训班;早饭之后,他才出现在培训班。
昨天那个第一名是不可以再次参与竞争的;李伯端决定看情况,等这一批学生都有法力之后,再考虑是否给他们灌下更多的精粹的能量。
半个月过后。
培训班里全都是有法力的修士了,虽然不多,但谁都知道:总比没有好。
钱他们早交了,足够李伯端日常开销的了。
现在他手中的精粹能量实现了暂时的收支平衡:从吐纳的学生那里收集魂灵残渣,再将提炼出来的精粹能量灌给那些学生。
如今,他最需要的不是学费,而是那些能合法提供魂灵残渣的学生。
下次应该整个合同,上面一定要写上“修炼过程中可能会有轻微不适,请认真考虑”,否则违法了就麻烦了。
他坐在黑板旁,一边想合同的事,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学生的问题。
之前那几个学生,他已经跟他们签了合同。
内容是:他拿精粹能量,换取他们在自己周围吐纳,修炼。
关于能力,他谎称“秘法”,开诚布公的与他们交易。
等这一批学生学成,他们一传十,十传百,自己就能拥有更多所谓的“韭菜”了。
这词是他上网时看到的,形容得倒也贴切。
梁州省春城市。
今天又是教学生的一天;严格来讲,他们已经可以出师了。
中午十二点。
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李伯端被学生叫住了,他问了李伯端很多问题,让没有准备好的李伯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李伯端最近上课除了讲解功法细节外,最头疼的便是回答问题:学生都是好学的,而他们总是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经常让李伯端晕头转向。——这对于每天上课前都要提前“备课”来现学现卖的李伯端而言,是极其折磨的。
他回答了一部分那个学生的问题,便逃跑似的回了家。
回到家,还没休息够一刻钟,他就接到了电话,是公安局。
他们在电话里说“有事需要您的协助”;李伯端想尽快解决,早点吃饭,便去最近的派出所等待;结果却等来了一副手铐。
李伯端含着大冤屈的苦痛的悲声,在监牢里来回飘荡。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才从警察同志口中得知:自己好像犯法了!
那罪名是他两辈子都没接触过的,叫什么“涉嫌非法买卖成瘾性药物”,指的是他交给学生们的那些精粹能量。
谁举报的?这是污蔑!他感到莫名其妙;但为了自证清白,洗脱嫌疑,他只得拿出一部分精粹能量供他们检验。
在局子里待了半天,他饭都没吃,就火急火燎赶回培训班;有些学生已经回家了。
有些学生不知是在哪听到了些不靠谱的消息,看向“老师”时,眼中有异样的闪光;李伯端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多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十月二十日。
检查结果出来了,他动用能力产出的精粹能量没有成瘾性,它无法让人对它产生强烈的依赖。
如果硬要说缺点,那就是以此物修炼出来的根基不稳和过于简单的提升会使人缺乏动力。
但既然选择培训,相信并参与速成的修炼,这后果也是他们必须承受的。
合同上已经说明,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所以,我这个培训班现在是经得起检验的合法的机构了?”李伯端看着发来的信息,喃喃自语。
培训班他想再开一座,不过到时候应该叫“门派”或者“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