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向下看去,被绷带与罩帽覆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她踢了一脚倒在小巷内醉的像是条凉拌死狗的男人,刚刚太过紧张,她甚至都没注意到这里倒了个人。
她抬起脚步就想离开,随后脚步猛然顿住,蹲下身小心的在哪怕戴着手套也尽量不与这人皮肤接触的程度上搜寻了一番。
拎着那只掐着都晃不出响的钱袋,她的眉毛又皱了皱,随后才起身离开。
塞索斯看了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又转头看向手上亮着些许微光的若木,难以置信的指着他,说话都有些不由自主的结巴,“你……你?!”
“别难么吃惊嘛,我这人向来一学就会。”若木挥挥手,将手中的微光撤去,他凑近干瘦且散发着怪异味道的少女,“我师父可是狠狠的夸奖了我。”
即使哪哪都看不上他的丝柯克也不得不对他身上的两种特质“赞不绝口”,而这恰恰是其中之一。
警惕心极强的少女此时像是对站在面前的两人视若无睹,眼神中已经失去了焦距,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塞索斯仍旧像是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他怎么能缓的过来,交给若木的那份卷轴几乎可以说是缄默之殿压箱底的宝贝。
从缄默之殿成立至今,但凡是有资格接触的,没有一人不打这卷轴的主意。
可即使卷轴内有着大量花神做出的注释,几乎可以说是掰开了揉碎了的程度,仍旧没有几个人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能施展出来些许皮毛的更是少之又少。
眼前的场景恰恰印证了在为数不多的成功者留下的记载中的情景。
最终那些在自身领域有着极高造诣的学者不得不提出一个在他看来有些强行挽尊的说法。
卷轴中那些花神所做出的注释并非是为人所做,而是即使在沙漠民中一直坚信的真正的智慧之神阿赫玛尔,也只能通过花神所作出的注释才能掌握。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即这绝不是人应该能掌握的知识。
可偏偏眼前这人只是粗略的翻阅过后就直接用了出来,塞索斯叹了口气,他这次来找若木还带了几本那些稍稍触及皮毛的成功者留下的手记,本想着看他吃瘪再拿出来,看来是用不到了。
带着些坏心眼,想找回些场子的小心思直接胎死腹中,这实在是一个不值得令人高兴的消息。
若木已经唤出一道裂隙,像是扛麻袋一般,轻车熟路的扛起沉溺在梦境中的少女就要走进去。
塞索斯看着他这极为熟练的动作,都怀疑他进愚人众前是不是个装卸工。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海屑镇确实扛过不少麻袋,可里面装的并非是什么材料或是食物。
“收工回去了。”他转头看向似乎被打击到的塞索斯笑了笑,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指了指这一边空闲的肩膀,“还是说你也打算让我扛回去?”
塞索斯哼一声,抬脚迈进了裂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