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远想了想含糊道,“差不多吧,他们隔三差五的坑我,有时候还会动手打我!”
其实是互殴,过程不重要。
白秋秋心想,照顾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以及耳朵有问题的残障人士,确实比较辛苦,于是她把自己最后一盘舍不得吃的糕点也给他。
“下次他们打你,你可以躲来我这里。”
霍思远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这辈子没人说过要保护我,你是第一个!”
如果这句话被外人听见了,恐怕要破口大骂:“当然没人说要保护你,你尽欺负别人去了,需要谁的保护?”
白秋秋绕过他凄惨的家事室,换了个话题,“你还想听我弹琴吗?我学琴不久,可能弹得不好听。”
霍思远猛猛点头,“想看,想看,还想看,你快弹吧!”
琴音无法入耳,唯有美景刻入眼中。
离开驿馆的时候,霍思远晕乎乎的脑袋里还在回忆,白秋秋对他笑的样子。
家里被他骂聋子的霍景洲,正在等他带回来的消息,瞧他一副被勾了魂的样子,诧异询问:
“你见到那对母女没有?她们想嫁进将军府有何居心?”
不怪霍景洲会这么想,多年来想当将军夫人的人太多,每个人削尖脑袋想挤进将军府。
“什么母女?”霍思远完全忘记这桩事,“明天我和她约好,要一起吃糕点。”
话落撇下霍景洲,自顾自回自己房间。
“我要去挑选明天穿的衣服,好好打扮。”
霍景洲:“……”
“管家,拿令牌去宫里请太医来,我弟弟傻了!!”
*
皇宫,明睿宫。
此地是五皇子的寝宫,五皇子从民间归来,不喜欢太多人贴身伺候,宫女太监们极少踏入内殿,仅在有传唤时入内。
江墨手里拿着一把切药材的小刀,站在窗前眺望出宫的方向。
他想离开。
想出宫。
“漆暝,调查清楚了,当日支走皇上的人是贤妃。”
皇后之位空置,后宫诸多事宜皆由贤妃处置,“她现在手握凤印,代行皇后之职。”
蔺影汇报,“当时她称身体不适,后来经过太医诊断并无大碍,我怀疑她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支走皇上让你被大臣们刁难。”
“贤妃膝下有大皇子,五皇子失散,她所生的大皇子居长,笼络朝中许多大臣。”
盛国皇位的传承是先传嫡,再传长。
倘若五皇子一直未归,或者早就死在外面,那么大皇子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现在五皇子回归,大皇子原本的局面被打乱,难怪贤妃会给江墨使绊子。
蔺影说了一堆,发现江墨在走神,“你在想什么,有没有认真听?”
江墨垂眸望向手里的小刀,“我上次没去找她,她一定生气了吧?”
白秋秋生气好哄,但也不好哄。
“我今天有些心慌,总觉得她会开始离开我……”
想到这个可能,江墨就遏制不住心底的烦躁和杀意。
蔺影气得哇哇叫,“我跟你说半天,你居然走神!”
他触及江墨眼底的杀意,缩了缩脖子,“你别急嘛,再忍忍,等我们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去找她了,到时候想回颖水镇就回颖水镇,岂不是逍遥自在?”
江墨摇了摇头,“不,我担心有变数。”
江墨手指擦过刀锋,小刀割破指腹流出猩红的鲜血。
“等不及了,找个时间把劳什子的大皇子做掉吧,或者我亲自去除掉他也行。”
蔺影就怕他发疯,能当上楼内第一的人,精神状态怎么可能会正常!!
“你冷静点,那可是皇子,要是被发现你我就完蛋了!你想被通缉令通缉一辈子吗!”
蔺影额头青筋暴跳,“主上没说让你动大皇子,如果你擅自行动,到时候把白秋秋暴露,你觉得主上会放过她吗?”
江墨想到这个可能性,缓缓将小刀收起。
蔺影觉得有戏,趁热打铁继续说,“再忍忍,顶多一年你做掉谁都行。”
江墨抹掉手指的血迹,眼底阴鹜嘴角却勾起玩味的笑意,“瞧把你吓的,我当然会忍。”
蔺影擦拭额头的冷汗,“……呵呵,您会忍就好。”
祖宗,求您别笑了,我总觉得跟你一块干,脑袋迟早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