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子,“谁在念叨我?”
“那必然是我呀~~~”
霍思远今天穿了件红色销金云纹团花锦袍,金冠束发,腰间戴了块月白色羊脂玉佩,骚包的他额头也戴上抹额,
抹额的样式是一根红绳缠着三颗黄玛瑙珠子,他很懂打扮,为了体现与众不同,将抹额的位置挪了挪,让珠子停留在右侧额角,而不是正面脑门。
鬓发的遮蔽让黄玛瑙珠子若隐若现,潇洒俊逸,活脱脱一个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形象。
白秋秋看到他的第一眼呆了,险些认不出来。
“你和昨日的区别很大。”
霍思远托腮,“是今天更好看,还是昨天更好看。”
“今天。”
“那我以后天天穿给你看~”
霍思远为了配出今天的打扮,将衣柜里每件衣服都换了个遍。
他往日不会过于在乎外表,谁敢说他半句不是,先问问他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白秋秋赶忙打住,“你穿衣服的喜好不用问我,自己想怎么穿怎么穿。”
“不,我一定要问你,被你夸是件值得开心一整天的事情~”
霍思远特别喜欢听白秋秋跟自己说话,尤其是她甜甜软软叫自己哥哥的模样。
“我来驿馆本来是找人,她们一个想当我娘,一个想当我妹妹。”
白秋秋懵懂地充当听众,“你讨厌她们?”
“唔,说不上讨厌。”霍思远扪心自问,自己心里其实并没有多排斥,更多的是不习惯。
“我娘很早就死了,她和爹是先皇赐婚,没有感情只能算相敬如宾。我爹他是个武夫,武夫的脑子只有打打杀杀,如果有人能照顾他喜欢他是件好事,但是妹妹不同。”
后娘是爹的,但是妹妹是与自己同辈。
霍思远对新来的娘没意见,只要他爹真心喜欢,是谁都无所谓。
“我不想要个跟屁虫在我身后叫哥哥。”霍思远嫌弃,“想到有个妹妹天天粘着我,我就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白秋秋无辜的问。
彼时两人都不知道在说谁,霍思远对上白秋秋的眸子,第六感告诉他如果现在说坏话,以后一定有危险。
霍思远收起嗓子眼里的话,“没什么,总之我就是讨厌不喜欢。”
白秋秋歪头,大眼睛眨巴眨眼奇怪的端详他,“为什么你的妹妹一定会粘着你,为何不是你追着她?”
“我追着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霍思远拍了拍胸脯,
“我是谁?整个京城没人能让我低头,一定是她粘着我!”
霍思远见多了别家人的妹妹是怎么粘着哥哥,去哪都要跟着,就是个跟屁虫,还特别爱哭,他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小哭包。
“嘿嘿嘿~不过如果是你当我妹妹的话,我能接受。”
白秋秋冷哼,“你在做梦。”
霍思远不好意思地挠头,“做梦也可以,我喜欢这个梦。”
*
将军府。
霍景洲让霍思远去打听那对母女的情况,结果打听打听,把人都给打听丢了。
“现在他怎么跟爹一样,每天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