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的第一个孩子只能送人,送的还是导致我进宫的敌人,哈哈哈哈,我生的孩子,最后巩固了她的地位。
胤祚,那个孩子被皇帝寄予厚望,可惜没来得及长成,早早夭折于后宫争斗。
如果他在,哀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困局。
现在,哀家的小儿子被迫为先帝守灵,母子不得相见,皇帝用哀家牵制着他,也用他胁迫哀家。
大儿子做了皇帝,可是却让我在小儿子和青梅竹马之间做选择,逼我亲手了结他的性命。呜呜呜。
竹息,哀家做错了什么,这一切都不是哀家想要的,为什么哀家要经历这些?为什么要面对这些?为什么哀家要在这里?”说完,太后就闭上眼,任由意识下沉,让自己睡去。
太后声声泣血般的质问,与其是在问竹息,不如说在问自己,问命运。
竹息泣不成声,为太后盖上棉被,“太后,您心里苦,竹息明白,竹息都知道。”
轻轻拍着被子,竹息像哄个婴儿似的哄着太后,“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在梦里您可以随心所欲,不再受束缚,不再左右为难。”
太后自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多日,皇帝也没来看过半回。
太后也根本不相信皇上会让老十四回来,当初的选择也不过是保老十四留条命罢了。皇帝如此狠心,她心痛,却无可奈何。
隆科多病故的消息在朝堂里掀起不小波浪,他的嫡长子岳兴阿献上隆科多的多项罪名,结党营私,私藏玉碟,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宠妾灭妻等等,条条大罪,触目惊心。
其中强夺岳父大人的侍妾,致使原配死于非命,惨状难为外人道,“若人彘”几个字引发了京城一片讨论。
隆科多一家被逮捕、抄家,最终定下四十一条大罪,长子岳兴阿被撤职,次子玉柱发配宁古塔,皇上怜悯岳兴阿的多年忍辱偷生,特许他亲自处决李四儿。
岳兴阿站在李四儿面前时,还在疑惑,这么其貌不扬的女人,怎么就惑的他父亲昏聩至此,害得母亲...,想到母亲的惨状,岳兴阿眼底一片猩红,他拿着刀一步步走近李四儿,在对方的惊恐中将她施加在母亲身上的一切还给她。
牢房里,刀砍声持续了很久,血腥味让牢头几日食不下咽,那几天牢房都格外安静。
岳兴阿把那个女人的头颅带到母亲墓前,将官府的通告烧于她,青烟在岳兴阿的身边环绕久久不散,连风都格外怜惜这个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年轻人。
岳兴阿跪在墓前嚎啕大哭,等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终于为母亲伸冤,终于手刃了仇人。
仇报了,可是家没了,母亲没了,没了就是没了,怎么都回不来。
太后听到皇帝对隆科多的处置,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竹息不敢耽搁,立刻传了太医,好在只是气急攻心,没有大碍,施了针,就醒了过来。“竹息,皇帝连死后的体面都不愿给他,让他死了都不得安生,受天下人议论。百年以后,史书上记载,隆科多都被钉上奸佞的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