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四周种着一些蔬菜,但是由于缺乏打理,蔬菜长得并不茂盛。整个院子看起来十分破败,但是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问道:“高否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那位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原本军营里头可是给他们这些当官的安排了住处的,但高大人他呀,实在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放在那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所以才带着女儿住到这儿来了。”
张经纬深表赞同地点头应和着:“的确如此!”
中年妇女接着说道:“不过说句实话,我活了大半辈子啦,还真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像高大人这样穷酸的官。瞧瞧他家这条件,唉,这不是明摆着带着自家闺女一起受苦受难嘛!”
张经纬看着眼前毒舌大婶,微微皱眉说道:“这位大婶,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您就请回吧!”他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和,不想让对方感到太过冒犯。
那位中年妇女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她的目光越过张经纬,朝着小屋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仍有担忧。“这……”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啊,虽说我刚才言语可能有些刻薄,但毕竟这是高否家……”
张经纬见此情形,连忙解释道:“大婶莫要误会,在下与高都尉乃是至交好友,绝非什么心怀不轨之人。今日前来拜访,只是想与故人叙旧而已。”
然而,中年妇女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她上下打量着张经纬,摇头叹气道:“看你这副模样,倒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学子,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但就算如此,放个生人进屋,恐怕咱们家高千金也不会轻易答应的哟!”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王婶婶,您去忙您的吧。既然此人是父亲的朋友,那自然不会是什么坏人啦。”
中年妇女听到高小姐发话,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她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多嘴了。不过公子,还望您不要惊扰到小姐才好。”说完,便走出了宅子。
张经纬连忙说道:“我就在这院子外面稍作等候即可,不会轻易踏入屋内去叨扰小姐。”
只见小兰轻轻微笑着回应道:“公子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啦,您直接唤我小兰就行。我身患腿疾,行动多有不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多多见谅呀!”
张经纬听后,赶忙说道:“小兰姑娘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该道歉的人应当是在下我呀!刚刚我一时冲动,自作主张地支走了那位长舌妇,真是唐突之举,还请姑娘莫要怪罪于我。”
小兰抿嘴一笑,解释道:“公子不必为此事挂怀,这王婶虽说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刺耳,但实际上她却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呢。这几日以来,都是她在悉心照料我的生活起居,我心里可是十分感激的。”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如此便好......那个......门上的那幅画可是出自姑娘之手?”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着的门上,上面一幅精美的画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兰颔首微笑,略带羞涩地回答道:“正是小女子所作,因无法行走,平日里也只能靠绘画来打发时光。只是技艺不精,还望公子莫要取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耳畔。
张经纬连忙摆手摇头,一脸真诚地说:“姑娘切莫这般自谦,在下绝无半点恭维之意。这幅画线条流畅、色彩明艳,构图巧妙,实乃佳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