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可能真把人打翻了跑,那不成“畏罪潜逃”了。
因而,他没尿意也被逼着尿了三次。
人家人多。
轮流守着门。
就这样。
天亮了。
好在昨日下午他去了趟庙里,今日只要把这群人带去庙里逛一圈,这群人没发现什么,自然就走了。
即使他潜意识里知晓跟着这群人的步子走有危险,但人总是存着侥幸心理,总会觉得说不定就没事呢。
虞秧笑说:“那鬼许是知晓今日我要请和尚给他超度,后半夜就没缠着我了,我睡得挺好的。”
又疑惑问鱼寒隐,“掌柜瞧着没睡好?”
风有止咬着刚出笼的包子,说:“他昨晚老去解手,肯定没睡好。”
虞秧惊讶。
“小便频数,那是下焦虚寒啊?”
鱼寒隐脸一黑。
他是因为什么小便频数,这群人心里都没点数吗?!
一众人用完早饭,就准备去寺庙了。
大雪虽歇。
但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马车是肯定走不了道的。
虞秧踩着前头人的脚印,跟着出了客栈院子。
最前头的是鱼寒隐。
鱼寒隐袖着手,背脊挺得笔直,就好像在孤立后头的一群人一样。
被孤立的众人只得抱团聊,聊得热火朝天。
虞秧在听谢迟说京中穿越者的事。
“穿成花房宫女……那她怎么暴露的?”
谢迟说:“她把花房要送给静嫔的花都剪了,说是做个叫花束的东西,好给静嫔贺生辰。”
虞秧:“……然后呢?”
谢迟说:“然后,静嫔让人将她杖毙,她便喊出自己是穿越者的事。静嫔把此事报给皇上,皇上将她送去了有教馆,而后便没了消息。”
虞秧默默摇头。
这可真是作死了。
什么脑子才会做出一穿越没搞清状况就把花都拔了做花束的事啊。
“还有别的吗?”
去庙里的路不算短。
她也只能和谢迟闲聊消磨时间。
谢迟想了想,说:“有个挺惨的穿越者。”
“多惨?”
谢迟说:“在被净身的中途醒来。”
虞秧震惊。
就是最前头的鱼寒隐都跟着竖起耳朵,瞪大眼。
兰在野说:“这个我知道,你别说,这穿越者我听到了都觉得惨,哦,之前我是觉得穿越者都是敌军,但我还是觉得这兄弟可太惨了。”
鱼寒隐耳朵动了动。
之前觉得是敌军?
现在不觉得了?
云无期点头,“前头那小太监净身时活活给自己吓死了,行事的老太监也没留意人走了,后头穿越者穿来,正好就被去了势,听说那惨叫声差点把老太监震聋。”
虞秧同情道:“这是……真倒霉……那他后来呢?也入了有教馆?”
谢迟摇头。
“哭得太凄惨把御典阁阁主逗笑了,后被御典阁阁主留在了身边做小太监。”
御典阁是内廷管理宦官与宫内事务的地方,掌事阁主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
算是京城里有些分量的人物。
众人闲聊的功夫,也见着了寺庙的影子。
蜿蜒的小路,一座黄色寺庙矗立着。紧闭的朱红门前堆积着白雪,静静的,远离尘嚣。
待近了寺庙。
鱼寒隐说:“这庙里就住着四个和尚,一老三少,平日里只会吃斋念佛敲木鱼,都是不问世事的出家人……”
他上前叩门,喊道:“一觉法师,开——”
“老秃驴,看俺老孙一棒!”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庙里传了出来,打断了鱼寒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