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无措的世子根本不知道怎么配合某女的戏瘾。
虞秧也没指望有人接她的戏。
她抽抽搭搭委委屈屈拉着九秋上楼,还不忘同谢迟说:“师兄,你盯住他,明日必须去超度那亡魂。”
谢迟温顺应了声“好”。
虞秧帕子捂嘴,就可怜兮兮回了屋。
门一合上。
鱼寒隐错愕抬手,指着楼上。
“她不是怕吗?还回闹鬼的屋子睡?”
兰在野提醒道:“世子,不然您和小姐换个屋?”
多好的献殷勤的机会啊。
谢迟:“……。”虞秧要是愿意睡二等房,方才就直接提了。
既是不提。
必然是因为她懒得换屋子。
谢迟很是平静地说:“想来师妹是怕狠了,才将怕的事忘了。既是忘了,就不要再提,免得吓着师妹。”
鱼寒隐:“怕狠了,将怕的事忘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
谢迟轻颔首,起身后彬彬有礼道:“鱼掌柜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请您带路。”
他们这一行人,从头到尾对客栈里的人都很客气。
但就是这客气的姿态,叫鱼寒隐心里憋得慌。
他目视着谢迟等人离开。
眸光在烛火下逐渐黯淡。
阿河走了出来,拧眉看向鱼寒隐。
“你下午出去就出去了,还回来干啥子?”
鱼寒隐说:“我不回来去哪里?这是我的客栈。”
阿河咬牙。
“要是让他们知晓你杀了……”
他顿了下,气道:“不行,下个迷药……”
鱼寒隐懒抬了下眸。
“不用慌,这群人煞气不重,也不一定会出事,他们若是什么都没发现,就会走的。你去歇息吧。”
阿河暗叹。
但凡这群人动作利落点,要杀要剐要审,他们都能干个痛快。
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
但就是这样,要干不干的,让人不舒坦。
总有种,钝刀子磨肉的感觉。
另一边,谢迟路过虞秧的屋子,脚步微顿后,又去了隔壁。
兰在野跟进屋,说:“世子,您不去宽慰小姐吗?”
谢迟垂着头,想了会,说:“我还是书读少了。”
“什么?”兰在野愣住。
“您还书读少?您要书读得少,那我们就都没读过书。”
谢迟没有应声。
他有必要,下次去书店时,挑些话本看。
不能做太无趣的人。
“睡吧。”他说。
兰在野一头雾水。
*
次日一早。
虞秧很是精神地下了楼,见鱼寒隐趴在柜台后,她还打了个招呼。
“鱼掌柜早。”
鱼寒隐顶着眼下的青黑抬头。
“姑娘后半夜睡得可好?”
他昨夜里想偷偷溜出客栈,再做一些安排的。
但是不巧。
每次出去,都能碰到两个人,对他说:“掌柜解手?一起啊?”
这客栈也没个地道。
他虽说能跑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