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了别骂了!丑是丑了点,有用就行。”
羞愧难当的墨夤涨红了脸。
黑暗地牢里时间过得极慢,闲得无聊的阿玄靠到墨夤身侧,开始闭目养神。
百无聊赖的墨夤凝结出一把冰梳,开始给怀里安睡的小老弟做造型。
他把月萧河头发梳顺,又给他编了一个小辫子。
墨夤撕下月萧河华服上冗余的装饰,把他银白的秀发和辫子绑到了一起。
这个小老弟本来就帅,现在再经过某人这么一折腾,模样更是俊秀得没边。
瞅见怀中安睡的翩翩少年郎,墨夤笑了。
随后,来了兴致的墨夤又把罪恶的黑手伸向已经靠着他睡着的某只狐狸身上。
他把阿玄小心翼翼放到自己大腿上,顺便把他脑袋歪向一边。
也不知道阿玄是不是受了现代审美的影响,这头火红的短发在这个人均长发的大荒显得格格不入。
这头发编是编不成了,所以墨夤只能帮阿玄梳理一下。
他从地里召唤出一条花藤,在这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狐狸后脑勺扎了一个小揪揪。
做完这些,墨夤用衣袂给这俩大花猫擦去了脸上的污渍。
“阳光开朗黑皮体育生,纯情忠犬白皮男大。啧啧啧,不错不错,一想到这俩大帅哥都是我的人,心里莫名爽翻了!哈哈哈哈哈!”
看着俩熟睡的帅哥,笑得十分张狂的某人甚至流下口水。
“不对,我可是直男!但谁能不爱帅哥呢?哈哈哈哈哈!”
正当墨夤笑得得意忘形之时,一道极其扫兴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还笑呢?过两天三苗国祭神,你们都要被生祭了!也是羡慕你们几个没心没肺的,唉~”
听这声音,墨夤推断出对方应该是年纪应该不大的男青年。
而且这个声音没有三苗人说中州话时的口音,想来他应该来自别处。
想到这里,墨夤用净世天火捏出一只雪白小鸟用以照明。
他指挥火鸟飞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想看看对方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火鸟的光芒耀眼,随着它振翅而去,火光也照亮了这个阴暗的地牢。
这地方除了他和阿玄月萧河之外,偌大的牢房里就只剩了不远处那个身形瘦削的男青年。
陡然被强光刺激到的青年连忙捂住眼睛,不去直视向他飞来的小白鸟。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还能用法术,你的灵力不是应该都被封了吗?”
青年慌乱喊道。
“为什么?因为我牛呗!看样子小哥也要被生祭了,可怜啊~年纪轻轻就这么死在异国他乡,还是被做成祭品。”
“听说这个地方的人擅闯养蛊,小哥怕是要被放到虫池里被蛊虫啃成骷髅咯。那种虫子在你身体里钻来钻去的感觉,我想小哥一定非常喜欢。”
蔫坏的墨夤调侃道。
“你……哼!死就死,你以为我怕?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不幸被俘,也怨不得别人!”
青年见说不过墨夤,干脆背着他躺了下去。
“嗯?”
墨夤还想再逗逗青年,不料有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灵识范围。
他连忙散掉了火鸟,并飞速把绳索重新系回了阿玄和月萧河的手腕上。
吱呀一声,牢房门被打开。
落日的余晖刺透黑暗,照进了阴暗的牢内。
眼疾手快的墨夤赶紧背起手闭眼装睡。
“喏给你们的食物,赶紧吃了好上路,哈哈哈哈哈哈!”
碗筷与地面碰撞声传来,牢房里回荡着狱卒嘶哑难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