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办公室里凝滞的气氛。她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康悦的心上。“康悦，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晋升？你肯定是走了后门！”
康悦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看向缪辰，却见他依旧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缓缓站起身，迎上林晓充满敌意的目光。
“林晓，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康悦尽量语气平和，不想把事情闹大。
“出去说？你做了亏心事还怕别人知道吗？”林晓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你每天上班不是玩手机就是聊天，工作任务能推就推，凭什么升职？你让那些认真工作的人怎么想？”
康悦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知道林晓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没有认真工作。但她没想到，林晓会当着缪辰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揭穿她。
“林晓，你冷静一点。”康悦试图解释，却被林晓粗暴地打断。
“冷静？我怎么冷静？我每天加班加点地工作，到头来却比不上你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这公平吗？”林晓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办公室外其他同事的围观。
窃窃私语声从门口传来，康悦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她觉得有些委屈，但她不想解释，因为她知道，解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康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晓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康悦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林晓，以及那些围观的同事。她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羞愧或者急于辩解，而是坦然面对林晓的指责。
“我……”康悦刚开口，缪辰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康悦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向林晓，语气冰冷，“林晓，康悦的晋升是我的决定，你有任何疑问可以来找我。”
“我……”康悦深吸一口气，嘴角竟然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这笑容让林晓和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愣住了。他们预想中的泪水、辩解、甚至是慌乱的逃窜都没有出现。康悦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带着一丝挑衅。
“我摆烂怎么了？”康悦笑着对林晓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摆烂了，你要是不服，你也试试。”这突如其来的坦荡和“挑衅”让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康悦的反应惊懵了，林晓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康悦的手都开始颤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林晓你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反驳康悦。以往，面对指责，康悦总是唯唯诺诺，急于解释，今天这反常的举动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
康悦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升职是缪总的决定，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去问问他，为什么提拔一个‘摆烂’的员工。”她故意加重了“摆烂”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林晓的目光转向缪辰，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疑问。缪辰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林晓一眼，然后对康悦说道：“进去吧，别让客户等太久。”
康悦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办公室，留下林晓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同事站在原地。林晓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她原本想借此机会让康悦难堪，没想到反而被康悦的“坦诚”弄得下不来台。
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康悦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坦然，一部分是真实的，一部分也是演出来的。她确实有些摆烂，但她并不完全像林晓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只是，在职场上，解释太多反而显得无力，不如干脆承认，还能杀杀对方的锐气。
她走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工作。虽然刚才的场面让她有些心烦，但她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她告诉自己，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