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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摆烂之后心犹疑

人力资源部的人念着名单,每念一个名字,康悦的心就揪紧一下,但前面几个都不是自己。“市场部,王强,晋升为高级市场专员……”人力资源部经理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王强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挑衅地看了康悦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最后还是我赢了。”康悦的心沉了下去,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接着,人力资源部经理继续念道:“技术部,李昊,晋升为高级软件工程师……”李昊也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轻蔑地瞥了一眼康悦,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康悦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文件,手心里全是汗。

“行政部……”人力资源部经理顿了顿,康悦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命运的宣判。“行政部,张瑶,晋升为行政主管……”听到这个名字,康悦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张瑶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然后得意地看向康悦,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康悦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晋升为项目经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摆烂”?她想起之前同事们对自己摆烂的嘲笑和孤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了。难道努力工作,认真负责才是正确的?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错误的?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康悦冰冷的手。康悦转头看去,是苏瑶。苏瑶紧紧握着康悦的手,试图给她力量,康悦感受到了朋友的温暖。苏瑶的眼睛里充满了鼓励和支持,她用眼神告诉康悦:不要放弃,你一定可以的。

会议结束后,康悦和苏瑶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康悦的脚步有些沉重,她的心情依然很复杂。苏瑶拍了拍康悦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项目经理的职位。”

康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谢你,苏瑶。”

这时,赵宇走了过来,他微笑着对康悦说道:“恭喜你,康经理。”

康悦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谢谢。”

赵宇顿了顿,然后说道:“缪总让我告诉你,他很看好你。”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康悦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她想起那天在缪辰办公室里的对话,想起他深邃的眼神,想起他低沉的声音。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晋升?

康悦的心更加混乱了。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公司走廊里,耳边回响着同事们之前的嘲笑和讥讽。王强趾高气昂地在她面前炫耀他的项目方案,李昊冷嘲热讽地说她只会偷懒,张瑶阴阳怪气地模仿她懒散的姿态,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难道,努力工作,认真负责才是正确的?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摆烂”都是错误的?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职场废柴?

她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无法浇灭她内心的焦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迷茫。曾经,她以为“摆烂”是一种反抗,是一种对职场规则的挑战。可是现在,她却开始怀疑,这种反抗是否真的有意义?

她想起自己刚进公司时的雄心壮志,想起自己曾经为了一个项目熬夜加班,想起自己曾经为了一个方案绞尽脑汁。可是,这些努力最终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同事们的排挤,换来了领导的漠视,换来了自己的身心俱疲。

“康悦,你没事吧?”苏瑶的声音打断了康悦的思绪。

康悦转过头,看到苏瑶关切的眼神,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苏瑶安慰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胜任项目经理的职位。”

“可是……”康悦欲言又止,她想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胜任,她想说她害怕自己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人力资源部经理拿着最终的晋升名单走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经过公司高层的最终决定,本次晋升名单还有一些调整。”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人力资源部经理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康悦身上。

“行政部……”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康悦身上,包括康悦自己,她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心跳加速。王强、李昊和张瑶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笃定康悦会被刷下来。就连苏瑶也为康悦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