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经受住了。他才懂得了放弃。没有经受住,那算怎么回事呢?不是——成了旷世奇闻了?”乌拉眉头紧锁。
“不对吧,应该是没有经受住。谁知道这老裘的看似惊慌失措的动作,是不是别有用心呢?是有志先放弃,还是老裘不愿意,现在看来,都有点难说了。”他突然想到这个老谋深算的工会主席,怎么会在摩托车上就没有见过世面呢?或者,她已经深入地摸清楚了情况——替他女儿。
“就你想得那么龌龊。不然,你也来一辆?”
“我也是朝思暮想啊,但我妈说了,等到要结婚的时候,再来买。不然,掏空了家产,怎么结婚啊。”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自觉地脸红了。
“就你妈想得远!你看,有志有了摩托车,她们母女俩争着坐——这样,也真是奇葩了?这——像话吗?”她的语速突然放缓,像是在深入思考的样子,又像是在问自己。
“关键不是摩托车的问题,拉拉!我想不通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风流倜傥的人,为什么她的人缘却非常的好,这也是让我琢磨不透的地方。你看,她女儿对她好,比父亲好得多,领导对她好,没有哪个抓她的把柄,就是学生也对她好,她动不动就说,班上谁谁谁送她节日礼物了,连班主任都没有!还时不时拿出桔子饼干西红柿之类的,与大家分享,说是她的学生送的,还不失时机地问一句:‘你们收到过学生什么礼物呀?’搞得我们都无言以对。这也是太让人鸣不平了。这社会就这么的不公平吗?连学生都是非不分。”
“嘿嘿,也许人家有笼络学生的绝招呢,就像讨好你们的柳大雄主任一样。”
“也看不出呀,最可恶的是,她的作业也经常叫学生改,说是培养优秀学生的判断力,学生还很乐意,利用午休和放学时间帮她改,这不是偷懒吗?学生反而还很情愿,真是服了。指出她这样违规,不利于了解学生学习的情况,她还不乐意,说是就是要培养孩子动手能力,做事的能力,不能死读书,跟老师改作业,搞宿舍卫生,帮老师洗衣服,都是在培养与大人打交道的能力,出去之后才知道怎么做好服务工作,还说,反正大部分都是要在毕业后出社会的,书呆子混不下去之类的。唉呀,我们都无言以对。”
“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耶。这就是传说中的与学生打成一片,难怪学生喜欢她。嘿嘿,我也喜欢。能上高中和中专的,又有几个?还不如把胆子练大。”她嘻嘻地笑道。
他脸更红了。
难道是自己错了?想到毕业后还有不少同学找她,却没有一个学生找自己,他有点忐忑了:难道自己勤勤恳恳地教书,扎扎实实地传授知识,他们就不懂得一点感恩吗?怎么反而对她那种连生活作风都有问题的人恋恋不舍呢?
他想不通,他也不敢跟乌拉讲,否则,她又要附和这个可恶的裘乐音老师了。
世风日下啊。
老裘是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学生那么开开心心地信服于她,依恋于她?凭她的风格,她应该是明目张胆地要吧?或者,来一个暗示?或者,来一个对比:人家都送了什么什么之类的,你们怎么表示呢?毕业后,可要常来看看老师哦!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