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在城里参加完教研活动后,她又邀他去她家吃饭。
“听说你们几个都没考上?”叮咚的高跟鞋声中传来她的问话。
“是啊,改变命运哪有这么容易?听说好多都要两三次呢。”他尽量让失败显得合理。
“累死了,亏你们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我想都不敢想。”她微笑着,法国梧桐下的身影依然像初到校时那样灵动。
“男儿志在四方,要成家立业,做一个普通的乡下教师没女孩子看得上,也是被逼的呀,像我们这种从农村出来的,家境又穷的,不向上赶,连结婚都困难。”一想到结婚娶妻,他就满面愁容。
“也没那么艰难的吧?大不了像我们的毕云天校长一样,娶一个女学生做老婆,省事又听话,多好。”她呵呵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啊,他那个时候,他年纪小,学生年龄大,其实还蛮般配的,才相差3岁呢。现在,哪有相差几岁的初中生了?”
“相差十几岁也不要紧啊,老牛吃嫩草,多爽!”她眨了一下眼,调了一下皮。
“安老师,这玩笑可开不得呀,为人师表,学生只要有一点苗头,就要把它掐断在萌芽之中,不像以前,他们普遍读书年龄大,现在,都未成年了。”他严肃地说道。
“是呀,虽然如此说,但现在也是人小鬼大,懂得的事,可能比你还多呢。”说着,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顿时暖和了不少,风小了,身上的暖就留下了。
“有道理,要不然,也不会在你身上留下那件事了。”他想起了吕主席偷她文胸的事情。
“什么事?”她紧张起来。
“唉呀,什么事?”他突然意识到,她是不是有什么敏感的事,被他发现了,“哪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件事呀。”他想,这事儿不好说呀。
“唉呀,是这件事啊,小事,不就是小孩子好奇嘛,求知欲旺盛而已。你看,我处理得还好吧。有人说要报警察,有人说要开除,有人说要发布告,通报批评,还有人劝我叫他家长赔钱,赔礼道歉。这些都是瞎扯呀,这不把你选出的这个学生会主席给害死了吗?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做人。”她气呼呼的,但义正辞严。
“你是怎么处理的?这事情太保密了,校委会都没有讨论过。当然,也许是我不在吧。”他不想让她误会到他有时被校长边缘化呢,“不过,赔钱的话,他家长不会不出的,名誉是一辈子的事,多少他应该都会出,只要拿得出来,直到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