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娘拿着个小本本:“他爹,茂字咋写的?”
“草字头,一个~~”
“诶?你记啥哪?”
“特务!识字班的老师说,只要晚归早出,都是有嫌疑的!举报有奖!抓着一个,可是一根小金鱼!”
“哦!”闫阜贵眼睛滴溜,不知道在想啥。
……
许大茂回家翻出老爹给他留下的小箱子,仔细一数。
“完了,才70块,李厂长那块可咋办!”
“要去报官嘛?”
“不行,不行,报了那不是把李厂长也牵扯进来了?这可是公款!”
许大茂想起了保卫处那个笑脸处长,不禁打了个冷颤。
再想想那个被押走的赵德柱,该死的街溜子,别让我知道是谁!
许大茂在屋里转了几个圈,最后牙一咬:没办法,去找自己老爹吧!
自己可是独子,他总不可能看着自己绝后吧!
许爹自从把放映员差事交给许大茂后,自己就办了退休手续。
合着许母回到了农村小院,离城里还是有段距离的。
打定了主意的许大茂,推门就想走。
但看着外面乌黑一片,又把迈出去的腿缩了回来。
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翻了几次身,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
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弄了个大围巾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想了想,又把装放映器材的大包重新捆在车上,这才重新出发。
用一小袋蘑菇干,央着闫阜贵帮他开了门,说自己要下乡放电影得提前出发。
看在蘑菇干的面子上,闫阜贵屁颠屁颠的帮他开了门,还热情的说着:大茂同志辛苦了,都是为人民服务,开门这种小事,下次给个鸡蛋就行。
搁以前,大茂肯定要和他掰持几句,闫阜贵也做好了你来我往的准备。
谁料许大茂低头应了声,推车就走。
等许大茂走远,闫阜贵挑挑眉,对着跟出来的三大妈说:“记下来!”
“哦哦!”
现在小本子和铅笔头是三大妈的标配,走哪都带着。
“许大mao,今天早出门!”
“嗨!谁让你记这个,鸡蛋啊!那小子答应了再提前开门,要送咱鸡蛋的!”
“哦!”三大妈恍然大悟。
想写鸡蛋两个字,但又不会。干脆画了个圈圈在上面。
……
日上三竿,院里的男人们都出门上班了。
四合院门口来了一辆板车。
几个半大小子下了车,就把一筐石灰往院里搬。
刚搬了两个台阶,有人就不干了。
把竹片编的筐子往门口台阶一扔,嚷嚷着再加2毛才继续干活。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寻到的石灰,白褐相间的。借着被扔下这股劲,洒落出来不少。
领头拉车的糙汉子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对着这两青皮就是拳打脚踢。
好一阵闹腾后,一群人才七扭八拐的进到院里。
三大妈觉得自家老伴不在,自己应该担起看门的职责。
壮着胆子上前:“同志,你们洒的石灰还要不要?”
得到不要的回答后,高兴的回家拿撮箕去了。
诶?三大妈,你不问问这些人进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