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的夜晚静谧得有些可怕,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李栋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府中的走廊和庭院间,大气都不敢出。
在府中,他听到了冯耀与一名小妾的争吵声。
那声音是从一间偏僻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老爷,那女子死得实在冤枉啊,如今夜夜都到我梦中来纠缠,我怕得很呐!”
小妾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惊恐。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里透着恐惧。
“住嘴!休要声张,若是传了出去,咱们都得玩儿完!”
冯耀低声呵斥道,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李栋听到这儿,心中大致明白了几分。
心想,看来这冯耀与那无名女子的死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李栋准备悄悄离开之际,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
那花瓶从桌子上掉落,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如同惊雷一般,惊动了冯耀。
他即刻警觉起来,大声喊道:“是谁?”
然后带着几个下人追了出来。李栋在府里四处逃窜,他的心跳得厉害,就像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他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间柴房。
在柴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李栋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隐藏在一堆柴禾后面,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他好奇地走过去,打开暗格,只见里面藏着一些女子的衣物和首饰。
那些衣物看起来十分精美,是用绸缎制成的,上面还绣着精美的花纹,首饰也都是一些金银制品,闪闪发光。正当他要仔细查看时,冯耀带人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抓住。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樵夫,竟敢潜入我府中偷东西!”
冯耀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嘴角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着。
李栋急忙辩解:“冯老爷,我绝非偷东西,只是想查明那无名女子的死因。”
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冯耀,毫无畏惧之色。
冯耀脸色一变,他心中清楚,此事恐怕是瞒不住了,但仍强装镇定地说:“哼!你这无端的猜疑,凭什么说那女子的死与我有关?这府里有些女子的旧物再正常不过。”
他的声音虽然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语调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李栋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冯老爷,您刚刚还呵斥小妾莫要声张那女子冤死之事,这会儿又这般狡辩,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况且,我梦中有白蛇指引,说与您有关,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冯耀听闻,额头上冒出冷汗,那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
但他仍嘴硬道:“你这是妖言惑众,那不过是你的一场梦罢了,岂能当作证据?”
冯耀深知事情已经败露,却不想轻易就范,于是让人把李栋关了起来。
那牢房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墙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光摇曳不定。
在牢房之中,李栋苦苦思索脱身之计。
突然,他听到一阵嘶嘶声,
只见一条大白蛇从墙角的缝隙中缓缓钻了进来。
那白蛇的身体灵活地扭动着,眼睛里透着一种神秘的光芒。
大白蛇望着李栋说道:“恩人莫怕,我来救你。”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
说完,大白蛇用它那强壮有力的身体猛地撞开了牢门,那牢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大白蛇带着李栋逃出了冯府。
李栋跟着大白蛇来到了一座破庙。
那破庙年久失修,屋顶破了好几个洞,墙壁上也满是斑驳的痕迹。
大白蛇摇身一变,化为人形,竟然是那名无名女子。
女子身姿婀娜,面容清秀,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哀怨。
女子向李栋诉说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她本是一名良家女子,有一天外出时,被冯耀偶然瞧见后,冯耀便垂涎她的美貌,起了歹心,欲强行将她带入府中。
她抵死不从,拼死挣扎着,冯耀恼羞成怒,便命人将她杀害,而后抛尸荒野。
女子的冤魂不散,化作白蛇一心想要报仇。
幸好遇到了李栋将她安葬,这才能够现身。
李栋听后,义愤填膺地说道:“姑娘放心,这等恶事绝不能姑息,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他的手握成拳头,一脸决然。
第二天,阳光洒在小镇的街道上,李栋带着女子的遗物来到了县衙告状。
县衙庄严肃穆,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县令听闻此事后,觉得兹事体大,这关系到一条人命和镇上的安宁,便亲自带人搜查了冯府。
果不其然,在冯府中找到了诸多确凿的证据,有那女子被残害时所留下的带血的衣物,还有冯耀与手下人关于此事的书信往来。
最终,冯耀被依法惩处,被判处死刑,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镇上的百姓听闻此事,无不拍手称快。
而那名女子的冤魂也得以安息,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消失在那湛蓝的天空之中。
从此,李栋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他依旧每日上山砍柴,山间的风景依旧美丽,只是每当路过那座坟时,他都会在心中默默祈祷,愿世间再无冤屈之事。
他那憨厚老实的脸上,此时也多了一份宁静与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