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一堆古籍之中昏睡的吴邪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摸索到手机,眯着眼接通,“喂……”
“老板,花爷黑爷出事了!”王盟声音焦急,压抑着恐慌。
“什么?!”
吴邪的瞌睡瞬间消散,难以置信地从站起,支在面前的小桌被他情绪激动的动作撞翻在地。
张起灵微怔,转过身看着他,似乎在询问是不是真的。
吴邪迅速点开王盟传过来的信息,脸色慢慢变得苍白。
“东京,东京……”
不是说调查完事情就能回来吗?
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事,这次又是谁!
吴邪迅速放下手头事急匆匆披上衣服跑出去,张起灵拿过他的手机一看,眸色低沉下去。
河口湖边的宅子大火,唯一能最快通向这里的大桥发生事故被警戒线拦起,湖边调来了打捞车正在打捞坠湖的车。
等到消防车绕路赶到时,古宅燃烧的大火已经慢慢熄灭后。
奇怪的是,那处宅子并没有什么损失,它依旧挺立在那里,巍峨不动。
别里被烧死在佛堂之中,整个尸体焦黑散发着糊味,尤里和郑景银的尸体也被大火烧掉,那些血腥的内脏,密密麻麻的兰花螳螂全部藏身于那把大火之中。
伊萨基辅大教堂。
面容苍白无色的中国人看着头发花白,憔悴狼狈的阿夫多季的夫人,道,“我可以帮你。”
阿夫多季尤什卡面容死寂地在神下祈祷,“你想要什么?”
中国人脸上慢慢露出笑,漆黑的眼睛看向庄严的教堂。
农历十二月初八,逐疫迎春。
阿夫多季夫人自缢于家中,同日,其女一把大火烧了整栋别墅,葬身火海。
繁荣数个世纪的阿夫多季家族在今天彻底绝脉。
“都死了。”
蔺契丢掉一沓表面光滑的照片,一双眼睛直幽幽地盯着天花板,目光没有焦距,神情看不出喜怒。
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凌乱地铺满他脚边的空地,交错杂乱的照片上面拍摄着不同人的死状。
看着飘飘悠悠落到脚前的照片上上吊自缢的老妇人,络腮胡粗声开口。
“两个女人能成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您亲自出手。”
这人只是来暂时看着他,不让他乱跑的喽啰,想拍蔺契马屁但显然拍在了马腿上。
蔺契幽幽偏过头,望着人眼神鄙夷又嫌弃,“女人的能量比你想象的强大,她们看似娇柔,躯体之下的坚强刚硬却比你这个废物强无数倍,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们?”
总有傻B以体格力量强壮过女人而轻视她们,但这种往往都栽在他们多瞧不起的女人手里。
推门而入的青山棠目光扫过地面的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那人的话,目光凉凉落到旁边的人身上,“滚。”
那人浑身一抖急匆匆逃走,但蔺契知道,这个人估计完了。
青山棠走近,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尾巴干净吗?”
“我做事从来不会留下隐患。”
蔺契吊儿郎当地往后翘着椅子腿玩,“火灭后,我还亲自去祭拜了他们家,确保没有一处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