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干涩的声音有些稚嫩,尾音带着颤抖的畏惧,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电话那端幼嫩的人。
“昂。”蔺契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声,便听着那人逐渐叙事起他所见到的一切。
……
手中的香烟慢慢燃烧至头,蔺契将其无情按灭,黑沉的眼眸却亮起一道令人心惊的寒光,习惯性地勾唇浅笑,那是他提起兴趣的表现。
“三天后,我要在华国见到你,可爱的孩子。”
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以上位者的姿态发号施令,不待回答便挂断电话。
因为知道那人不敢拒绝。
蔺契站起来在低调奢华的客厅来回走,笑得畅意,“吴三省啊吴三省,想见你一面真难,那么……”
他的目光慢慢转移,望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深邃幽冷,“吴邪,你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天高云淡,飞鸟相还。
这个时候,吴邪早就已经回到了北京,并试图找到样式雷的买家,可惜那个人藏得非常严实,吴邪找不到一点马脚。
双方来回拉扯,终于,样式雷的买家松口约他在新月饭店见,再三思索后,吴邪决定赴约,并和胖子他们一起去置办行头。
与此同时,蔺契摊开接到的来自于新月饭店的烫金红帖,请帖非常讲究地请了书法大师来写,附带一份拍品目录和礼物。
打开那份目录,他快速扫过前几页的古董金银,目光定格在最后一页上,“鬼玺,好东西啊。”
而远在京都繁华大道里的解家,也终于在日落西山之际,迎来了送帖人。
解雨臣正坐在书房,他看了眼时间,下午六点,太阳已经偏西,往年早就该送到的请帖一直没送到,以至于他还以为这次的拍卖会可能出了差错。
解大适时送来请帖,“当家的,新月饭店的请帖送到了。”
解雨臣微愣,放下手机接过请帖无意问道,“这次的请帖怎么送得比以往慢?”
“听说新月饭店急着给另一个人送请帖,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解大回答道。
解雨臣翻看请帖的动作一顿,“是谁?”
解大的语气更加严肃了起来,“据说是蔺家人。”
解雨臣愣怔,蔺家人,在这四九城里只有一户人家敢姓蔺。
他不自觉就想到那个几乎只活在别人嘴里的大少——蔺泽生,以及这次也算是和他们同生死共患难过,却查不到半点底细的蔺契。
还有那瓶黑眼镜口中称作三无产品的药,也不知道黑眼镜查到什么没有,已经好几天没有那死瞎子的消息了。
摇摇头,解雨臣重新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那红贴上,首页一如既往地是各种琳琅满目,价格不菲的古董珍品,最后一页的才是重头戏。
这一次,是鬼玺。
翻页的手指停下轻轻敲击着烫金红帖,想到和霍老太太的合作,解雨臣又慢慢皱起眉,良久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