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地叹息,蔺契伸手打开玻璃箱,早就蓄势待发的蛇在箱门打开的一刹那,犹如黑色闪电般疾速闪过。
下一刻,一只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截住了那条气势汹汹,恨不得当即一口咬进眼前人的血肉中,再从毒牙里分泌最毒的毒液将其毒死的蛇。
骨节分明的手指卡住蛇的七寸,轻轻一捏,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蛇便痛苦地张开嘴嘶鸣。
蔺契的神色很平静,天生的含情眼自带笑意地盯着手中蛇尾缠绕在手腕上还在不断收缩蛇腹的蛇,目光深邃地静静注视着毒牙尖端分泌的毒液,有一种专注的温柔,却莫名让人胆寒。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玻璃瓶,从毒牙上采取毒液,透明的毒液一滴一滴被迫落入玻璃瓶中,慢慢装满瓶子后,蔺契一甩手将蛇丢进了玻璃柜里。
啪嗒一声,蛇狼狈摔进去,像是蔫掉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趴在里面,一动也不动。
蔺契扫了一眼装死的蛇,摩挲一下指尖,控制住想要扒蛇皮的心思,装好汲取的毒液后,目光幽幽地盯着那条“死蛇”,嗓音微凉,“你最好活泼一点。”
也不管蛇听不听得懂,清理干净一切痕迹,在即将离开的那瞬间,又谨慎地回头,确保现场没有遗留任何可疑物后,他才悄然离去。
夜里微凉风穿过走廊,掠过雕花的窗户, 轻拂趴在桌上熟睡的人,那人颤抖一下,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儿,嘟囔两句,“窗怎么开了?”
却又觉得困得很,揉揉发凉的脖子翻个身换了姿势又立马睡过去。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当蔺契再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七天后,他接通电话,“喂,怎么样?”。
“试过了,极个别幸运儿能通过它读取记忆。”电话对面的人似乎非常忙,语速很快,甚至蔺契能听到笔尖不断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蔺契微讶,这不就类似于注射给解连环的REMB吗?
“副作用呢?”他压下内心的惊讶,进一步追问。
笔尖滑动的声音越来越快,伴奏似地贴合着主人的仓促说话声。
“长期摄入,心肺功能衰竭,甚至会对脑神经造成一定刺激,可能导致一些残缺,比如记忆衰退,嗅觉丧失等等。”
说到这里,那干脆利落的声音微顿,传来了些许不满,“样本太少了,兰斯,如果你想凭这点比你智商水平高不了多少的毒液,就让我完全破解它,我的实验项目可以转交给你。”
蔺契:“……”
嘴还挺毒。
无奈地轻笑,他打消了自己专门豢养蛇的想法,耗时耗力,成本太高,不值当。
“这东西是不错,比起REMB来说副作用小了不少,可惜的是,作用群体确实太小了,没必要在它身上浪费时间,我只要知道它的这一点用处就足够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平静如水,“那么,亲爱的卡帕诺,告诉我,那位幸运儿看到了什么?”
“让他亲口告诉你。”卡帕诺道,显然不想再和蔺契多费口舌,以至于浪费他宝贵的实验时间。
蔺契没什么意见,他坐到沙发上,俯身从茶几上抽出烟盒点烟,香烟袅袅,不断刺激他的精神。
显然卡帕诺此时就在实验室,所以没让蔺契多等,不到十秒手机已被移交。
“兰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