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今天我准备亲自下水去找小哥他们,本来我还有些顾虑,好在小花他们来了! 岸上有他们在,我很放心。】
吴邪:【不过小契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小花他们也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如果你看到我的信息,记得给我们报声平安。】
后面的消息就断了,蔺契猜想,吴邪他们应该是遇到更棘手的麻烦,以至于话又多又密的吴邪,都没有心思继续拿和他的聊天界面当心事本。
巴乃那个地方,盯着的眼线太多,他们几个莽撞地一头扎进去,犹如羊入虎口,现在的局面,说实话蔺契并不意外。
单纯的傻小子。
看着手机里不乏关心的一则则消息,蔺契心里忍不住感慨着。
不过他此刻更好奇,黑眼镜带给吴邪的东西里藏着什么样的信息,解连环此时还在地下室昏迷,他的记忆里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诚如解连环所说,他并不了解吴三省的真正计划,或者说,为了跳出被控制的局面,所有的一切都在未知中推进。
一个又一个的人或被迫,或贪婪主动地组合起来,做着彼此不知却又暗暗相联的事,悄无声息推动着一切的发展。
吴三省,解连环……他们是执棋人也是棋子。
现在,蔺契对解连环也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注射了好几针猛药,解连环就算能醒过来,可以保持一点清醒意识,他蔺契就敬他是条汉子。
要想知道吴三省究竟还有什么打算,只能从别的地方继续调查,吴三省的家或许就是个值得一探的地方。
可直觉告诉蔺契,那里的眼线会比巴乃多一百倍,在摸不清敌我的情况下,轻易去只会打草惊蛇,无奈只能暂时放弃去探查的想法。
但他早晚有办法光明正大地进去,不引任何人怀疑地进去。
蔺契扣上手机,他暂时没有回复吴邪的打算,等吴邪能从巴乃安全回来,才有资格和他见面。
离开温暖的大床,快速收拾好自己,蔺契为自己确定了一个目的地,驾车离开他的临时落脚点。
犹如巨大黑幕的天穹上坠着零星星子,弯刀似的月残缺不全,抖落的月光也微弱稀薄。
杭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吴侬软语,小桥流水,空气中都透着丝丝柔意,到了这里,浮躁的心跟着不自觉放松下来。
吴山居。
此时夜深人静,街道上的灯光已经熄灭,黑影避开监控,敏捷无声地翻进了面前这座古董铺子。
一落地先是在草木葳葳的小院,后面是座堂屋,推开门进去,一排排木架子上放着不少古董,右侧方古董架子后面,电脑屏幕,桌子上趴着个熟睡的青年。
蔺契没有惊动这个人,悄然退出后去了别的地方,在堂屋后是三四间卧房,他很幸运,一推门就找到了那个属于吴邪的房间。
仗着夜能视物的能力,蔺契悠哉在房间转起来,吴邪的生活作风还不错,房间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书架上摆满很多名着和建筑学的书。
当然,他一眼就捕捉到那个放在桌子上的玻璃箱子,黑暗中那一双发亮的眼睛正直直盯着他。
走近看,半米宽的透明立方体里盘绕着条黑色的蛇,因为蔺契的靠近,蛇应激地撑起两腮后似伞的冠状蛇篷,凶狠地冲他龇牙。
但在蔺契看来,被困在盒子里的蛇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似的,虚张声势。
蔺契幽幽盯着那条蛇因为张嘴喝气而漏出来的两颗尖锐毒牙,内心真的逐渐升腾起一股异样地兴奋。
他真的很想敲碎这条蛇的毒牙,剥掉它的皮,连同血肉一起带给他最信任的朋友,和他一起探索这条蛇隐藏的秘密。
如此想着,那内心翻涌的激动便似海潮翻涌般不断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呼吸颤栗。
可惜他不能。
如果他那么做,亲爱的小吴邪一定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