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宋行喝了口茶。
章如许郑重道:
“宋家能烧出凡瓷中的仙品,而我弟窑则能烧出玩品法宝,若是合两家烧瓷技艺,想必定能有所突破,烧出珍品之器!”
宋行心道,原来就是这个办法吗,当初那梁及物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这办法究竟能否烧出珍品,还是两说之事。
且五大名窑之位只有五个,争夺激烈,章家若是能烧出珍品,真的还会力保宋氏也得一席吗?
章家有两名筑基境修士,实力非凡,宋行深知,若与之合作,恐会受制于人。
再说了。
如今自己手中有仙窑神垕窑之烧瓷残卷,其中或许藏有烧制法宝之关键,自当先探寻其中奥秘,再作他图。
宋行拱手婉拒道:
“章仙师美意,宋某心领。只是宋家烧制瓷器,向有祖训家规,贸然与他窑合烧,恐乱了传承之法,于家族先辈不敬。”
章如许闻之,眉头微皱,急道:
“宋兄,你我两家若不联合,万难跻身五大名窑。我弟窑之法,经数代钻研,有七八成把握烧出珍品,不致坏了汝窑名声。宋兄何必拘泥于旧俗?”
宋行神色坚定:
“章仙师,此事重大,宋某一人无法决断,还需和族众商议。”
章如许见宋行坚持,只得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先等宋兄和族中商议再说吧。”
“无论如何,今日章兄告知我了诸多有关风火仙师大会之事,真是多谢了。”
宋行抱了一拳,然后送别了章如许。
......
他回到住处,不禁忧心忡忡,万万没有料到,这风火仙师大会,竟然半年不到就要举行!
汝镇还是举办之地,宋氏竟成了半个东道主。
他匆匆拿出那卷仙窑神垕窑之残破古卷,平放于桌案,定睛细观。
只见这一卷古图其状残破不堪,多处残损,其上之字迹已模糊不清。
文字还多为象形之字,读起来极为吃力,很多不明之处只有靠猜,如同盲人摸象。
司马大千曾言,此烧瓷古卷,与仙窑神垕窑有所关联,然而究竟是神垕窑流出之秘籍,还只是后人牵强附会?
好半天之后,宋行终于越看越明白。
“妙啊。”
宋行手不释卷,忍不住赞了一句。
他观此古图,仿若置身于一新奇之境,就连往日的认知,竟也有几分被颠覆。
自己一向来以为,烧制法宝之瓷,若无天材地宝,绝难为之。
世间之人也几乎都这般认定,天材地宝,乃法宝瓷器之基,缺之不可。
然而这一卷古图所载,却是大相径庭。
这一卷古图中所言,烧制法宝,仅需寻常瓷土、寻常釉料即可!
此语如惊雷贯耳,令宋行惊愕不已。
寻常之物,随处可见,若真如此,法宝之瓷,何以珍贵至此?
这卷古图却说烧制法宝之关键,不在材料之非凡,而在烧制之法!
这番言论如拨云见日,令宋行眼界大开。
也就是说能否烧出好瓷,最重要的是看烧瓷之人!
宋行心中翻涌,若此烧制之法属实,那瓷道之路,将被拓宽至前所未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