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府内部的情景则截然不同,此时,蒯傲芙正处于深深的焦虑之中,她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走动,无法平复内心的纷扰。忽然间,门外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显然有一伙人擅自闯入了堡主的居所。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蒯傲芙并未表现出任何恐慌,反而冷静地抓起了桌面上的剪刀,迅速藏匿于门旁,准备应对即将出现的不速之客。
随着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蒯傲芙屏住呼吸,当门扉开启那一刻,她原打算立即出手,直指对方要害,然而,眼前的来者令她稍作迟疑—那人似乎是熟悉的脸孔,隶属于第二兵团成员之一。正当她迟疑之际,对方却不留余地地挥刀攻来,迫使她立刻做出反击,利用手中的剪刀巧妙地划向来者的胸膛,随即顺势夺取对方手中利刃,一脚猛踹,将入侵者掀翻在地。
尽管对方挣扎着意图起身,但锋利的刀刃已紧紧抵在他的喉结,只听蒯傲芙严厉质问道:“是谁唆使你们来的?”
“我们自己来的,”来者答道,“为冯将军讨回公道。”
“什么?”她追问。
“冯将军一生效忠蒯家堡,临到晚年却落得一无所有。堡主对待手下太过严苛,赏罚不均,我们只是想取回本该属于我们的那份。”来者说道。
闻言,蒯傲芙眉头紧蹙,手腕不由自主地加大力度,在对方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你们这群蠢材,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她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决心。
“是天恩公子,”那人坦白,“他声称堡主府目前防守薄弱,只要我们取回应得的东西,便可随他前往西昌王城,那里富饶无比,足够我们安享余生。”
“又是冯天恩,又是西昌王宝藏?”提及冯天恩与西昌王宝藏,蒯傲芙顿感愤怒沸腾,毫不犹豫地将此人踢昏过去,而后独自一人走出房间,
门外的情景呈现出一幅同室操戈的画卷,二团的士兵与堡主府的守卫陷入了激烈的搏杀。数量上,二团占据压倒性优势,守卫仅有区区十余人,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蒯傲芙挺身而出,她抢过一把叛军士兵手中的长枪,迅速将对手制服,接着毫不迟疑地投入战斗,支援其余的守军。
同一时刻,冯跃明的身影出现在堡主府大门前,他身披精良的盔甲,跨坐在骏马上,英姿勃发。只见他手持利刃,接连用刀身打倒的士兵,旋即勒住缰绳,高声喝止:“所有人停止战斗!听我命令!”
双方交战的士兵们听闻号令,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但仍保持警惕姿态,弯腰持械,保持着对峙状态,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蒯傲芙矗立于守军中央,面色铁青,双目喷火,直接质问冯跃明:“冯跃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是想造反吗?”
面对蒯傲芙的质问,冯跃明从容地下马,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开口说道:“蒯团长,万万不敢有违抗之意。今日之事,此时皆因我而起,二团兵士皆同情我,才过来替我打抱不平,不是有心反抗,余子也皆因我管教不严,欺骗了堡主,我愿意已死谢罪,一力承担这些罪责,请蒯团长在堡主面前美言几句,换得天恩与二团士兵不死。”
说罢,冯跃明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佩刀架在了自己的颈项上,目光中既有不舍也有坚决,他忧伤地望向蒯傲芙,仿佛在托付身后的事宜。周围的叛军与守军亦随之转向她,眼中透露出各自的期许与担忧,静候她的裁决。
面对冯跃明极端的举动,蒯傲芙心中五味杂陈,她语气中满是复杂,试图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让手下先放下武器,我们将共同前往堡主那里说明情况,你们一定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冯跃明眼中的决绝并未因此减弱,他依旧坚持己见:“蒯团长,在得到您的明确承诺之前,不然跃明难以安心。”说着,手中的刀刃略微加重了力度,鲜红的血液沿着锋利边缘滴落,渲染成一抹触目的痕迹。
蒯傲芙感受到了冯跃明的坚决与悲壮,内心经过一番激荡,说道:“诚恳虽然我并无绝对把握,但可以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说服父帅,为你们求得宽宥。”话语间充满了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