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皱着眉头,用拳头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很快,他的眼睛就渐渐睁不开,头和手都萎靡无力地搭在长案上,脸色惨白的晕死过去。
众人一见,不禁都焦急地呼唤起来:“许大人,许大人,你怎么啦?”
“周太医,周太医,你快过来。”符苓也连忙冲县衙后堂高声呼喊道。
须发花白的周太医听到叫喊声,赶紧从后堂跑了过来,他伸手在许瑕地手腕上搭了一会儿脉,有些无奈地说道:“唉,老症状了,总是不见起色……诸位帮我搭把手,把许大人抬到后堂去吧。”
“是!”下军佐符苓连忙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两名护兵走上前来。
他们一齐架着着许瑕的左右臂膀,小心翼翼地朝县衙后堂走去。
符苓尾随在他们身后,一边往后堂走一边吩咐公堂上的各位武官们:“大家都退下吧,请诸位各司其职、加强城防。”
“是。”郑非、戴蒙和众位师帅旅帅们连忙抱拳答应,一边悄声议论着离开了。
周太医伺候许瑕在木床上躺好,手脚麻利地拿出一块湿毛巾,搭在许瑕的额头上。
然后又取来银针,在许瑕耳后和颧骨处扎起针来。
他这一套流程有条不紊。看来他对许瑕的病状已了如指掌,只不过无力根治而已。
“这个毒伤真是把我害得好惨。”经过周太医的一番折腾,许瑕又慢慢地苏醒过来,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符苓:“我听鲁襄说,他帮我在这雍丘城里物色了一名医术高超的药师,不知符将军有没有见过?”
“何止是见过,他还帮卑职治疗过箭伤。”符苓连忙拱手回答,“此人姓曹,的确挺神的,只用三碗汤药就化解了卑职的中毒症状。”
“是吗?那你赶紧派人去找鲁襄,让这位曹先生过来给我疗伤。”许瑕一脸憔悴地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吩咐符苓。
雍丘驿馆旁边的那座院落里,曹阙正蹲坐在浅瑶的病床前,还在那里帮她扎着银针。
这时,房门外忽然响起了曹永呼喊的声音:“二叔,鲁襄鲁大人差人过来,请二叔即刻去县衙给许瑕许大人疗伤。”
“好,我这就过去。”曹阙连忙答应着站起身来。
他一边收起银针、整理药箱,一边又对曹业吩咐道:“等会她醒过来后,你再给她喂点汤药就行了……走过一趟鬼门关的人,得在这里调养三五天才行。”
“是。”曹业连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