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卸了几分热切,一字一顿地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情不自禁地在她清甜的小嘴上轻啄,如蜻蜓点水,眸光里的宠溺越发浓烈了,他的心里溢满了甜蜜,说不出的满足,不知怎的,一刻见不到,心中就像恒生的荒草,肆意纷乱,难以平息。
一阵不合适宜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此刻旖旎的一片春光,应渊皱了皱眉头,不予理会,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腰间的衿带,绕了一圈又一圈,如此反复。
“有人敲门……”颜淡眸光羞涩,低低的提醒道。
应渊眸光轻瞥,闭了闭眼睛一脸的愤懑,冷冷地说道:“何事?”
只听门外有人恭顺地答道:“启禀帝尊,余墨还在议事厅等待复命,如今已过午时……”
应渊听了余墨的名字扯唇轻瞥,一脸不屑,他不急不缓地低头垂眸命令道:“我说的话,记住了?”
颜淡见他要走,心中不免一阵窃喜,拼命地点头说道:“记住了,记住了。”
“最好,不然……”他眉梢轻挑,眸光暧昧,别有深意的上下打量着,而后凑上她的耳际轻吐气息,蛊惑地说道:“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
颜淡微微一怔,红霞一片,迎上他暗沉的眸光,他薄唇轻启,用口型对她说道:“让你下不了床……”
颜淡的心怦然一动,某处就开始异样起来,躁乱一片,她实在忍无可忍,起身跳离了很远,捂着耳朵跑开了。
应渊面露喜色,轻笑出声,不急不缓地肃整了衣袖,从容不迫地向着门外行去。颜淡脸颊红艳,一口气跑出正殿老远,站在一棵上古神树下扶腰轻喘,还不忘回眸向着正殿张望。
恰巧瞧见应渊着着那件殷红绝艳的锦袍,向着议事大殿行去,那抹樱色隔着郁郁葱葱点缀着云重苍翠,清新别致。
清风拂过,衣袂翻飞,那明艳的色彩像一朵猩红绽开的荼蘼,妍艳妖靡,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态,浓墨重彩。
颜淡远远目送着他迢迢风姿,不仅看痴了几分,心中暗想:这一身的浓艳,合着那副俊美绝尘的妖孽像,还真是绝配。
她不禁思绪翻涌,回忆起从前,那个云淡风轻,无喜无悲俯视众生的帝君,总是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心如止水一心向道,那时的他一定隐忍克制的超乎了想象,所以他才会对自己如此的决绝。
思及此处,颜淡突然就觉得,修罗血脉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强行压制禁锢才是对他最残忍的伤害,爱他就应该包容他,接受他释放本心狂放与张扬的一面。
颜淡的心突然开始隐隐作痛,她想着近日里他们发生的种种,心中一阵酸楚,往日竟是她错了,他就是他,从始至终都是他。
有些事情真正想通了,心中豁然开阔,轻松释然,她与他之间从来就是两个人,颜淡慢慢开朗,眉目舒展,唇角上扬,忍不住笑容肆意。
行径的仙侍看她笑的一副痴傻模样,都不免死死望着绕道而行,互相唏嘘着,窃窃私语。
看似毫不相干的小事,颜淡却并不知只因她一时失态的疯癫的行为,第二日传遍整个衍虚天宫的消息便是——魔尊日夜折磨颜淡仙子,最终导致她神识不清,变成了痴傻的愚儿。(好家伙,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颜淡漫无目的的闲逛,总还是想能再见上余墨一面,因为顾忌着应渊,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相逢,所以她便来到方才他们一起相遇的地方等待。
有些事情不宣之于口,这些许年的共处,他们已然甚是了解,所以颜淡知道余墨一旦抽身,定会来此寻她。
果不其然,不多时余墨便匆匆而来,远远望着他探寻的目光,颜淡伸长了手臂高声招呼着,将应渊的话全然抛之脑后。
“余墨,这里,我在这里。”颜淡喜上眉梢,因记挂着铘澜山众朋友的境况,便失了礼数,上前挽住余墨的手臂,像从前那样亲昵起来,欢喜地说道:“我等你好久了,快跟我说说大家的近况如何?紫麟他们都还好吧?”余墨垂眸看她挽着自己的双手,神色幽灼愣怔了片刻,但转瞬又恢复了往日毫不在意的样子戏谑:“喂喂喂,轻点,胳膊都要被你卸掉了,也不知道你在这仙界一天吃几顿,这么大的力气。”
颜淡松开了双手,在他肩后毫不客气的使劲拍了一下,笑讽道:“是啊,哪像你,在铘澜山也不给饱饭吃,害的我瘦不拉几的,没几两肉。”
“嘁……”余墨不屑的轻瞥,嗤鼻,自下而上的又打量了一番:“你说你一个花精,瞧瞧这腰身都粗成啥样了?”
余墨本是无意的玩笑话,颜淡听在耳朵里却有些上心了,是啊,她也觉得奇怪,最近确实是有些胖了,腰带真的是紧了,而且整不整的老是觉得饿,跟吃不饱一样。
自己心中盘算着,改天得找个医官给瞧瞧,是不是得了啥病了,但表面上却不以为然。
“花精怎么啦?”颜淡气鼓鼓地回怼,而后话锋一转,说道:“好啦好啦赶紧快跟我说说铘澜山的事儿吧。”
两抹清浅的身影,在苍翠葱荣里嬉笑打闹,好不惬意,他们都不曾发觉不远处站立着一抹灼目的红艳,冷漠肃然,修长的手指把玩轻捻着一朵鲜嫩的花儿,轻旋出一圈圈完美的弧线。
那人望着亲昵的二人,良久,眸光冷寒凉薄一片,手中猛然施了力道,花枝断裂,花朵应声跌落,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可他方走出几步,眼眸里的愤怒火焰再也按耐不住,他凭什么要克制,他要什么持重,这个死女人,都和别的男人调情欢好了(应渊,请注意你的措辞,人家大庭广众之下可没有欢好啊!),他还给她留什么面子。
心中还在盘思,身体已然诚实的先行大跨步的走了出去,愤怒的火焰灼烧的内心躁乱一片。
方才他从议事大殿回来,行径的路上望着云木槿的花开的艳丽动人,想着她定喜欢,就特地摘了一朵,哄她开心,谁曾想他满心愉悦地来找她,却看到她与旁人如此暧昧不明的一幕。
看来哄她开心还真是多余,她自己已然开心的不得了,整个人都要贴在余墨身上了,看来他的嘱咐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难道不知道她已然……已然已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吗?
越想心中那团嫉妒的火焰越难以平息,他眸光里色彩浓重血红,带着深深的肃杀之气,向着目光所及之处行去。(倘若眼神可以杀人,那二人估计死一百次都不够。)余墨同颜淡讲述着凡间的事情,颜淡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同他玩笑着调侃。
一股不合时宜的冷寒铺陈而来,多年敏锐的警觉性,令余墨眸光瞬息紧骤,侧目用余光轻瞥,查探了来人,心中不仅松懈了几分。
他微微转身,向着几步之遥的应渊俯身一揖,貌似恭敬地说道:“参见帝尊。”
颜淡本来还沉浸在凡间的那些趣事中,唇角的笑意仍挂在脸上,听了帝尊二字,身子猛然一滞。
颜淡背对着,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她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她当然没有忘记方才答应了什么。
她没想到如此巧合,可如今抓了个现行,她只能绞尽脑汁去想,如何编排一个合理的理由搪塞。
“哦,这不是余墨山主吗?好巧啊?”应渊轻蔑地瞥了一眼颜淡,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同余墨寒暄,眸光却未落在余墨身上分毫。
一株繁盛的花树枝条点缀着鲜嫩,挡在了应渊的身前,他低眉看去,目光专注,花枝上的红艳,在微风里盈盈浮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沁人心脾,又扰人心绪。
应渊不急不缓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扯过花枝嗅了嗅,稍后好不怜惜地应声折断,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把玩,口气淡淡地说道:“你说这花儿啊,任你怎么精细的照料,却总是想着出墙……”
他眸光鄙夷,展眉道:“所以不随心的,该断就要断的干净,不然恼人又碍眼,你说是不是?。”
余墨微直了身子,眸光深幽,不露神色,但内心里不停的揣度着应渊话里的深意,最后眼神落在一旁的颜淡身上。
他见颜淡还直挺挺的杵在原地,未动分毫,小心翼翼地扯着她的衣袖示意。
颜淡被余墨这一提醒,猛然回神,惊慌失措的转身,向着应渊俯身行礼,忐忑地说道:“见过帝尊……”
“好巧啊,想不到尊上也来此处赏花,呵呵呵”颜淡想着多说两句,缓和下目前尴尬的气氛,笑了一脸谄媚。
她若不是笑的这么一脸没心没肺,应渊可能心情还好些,敢情他方才映射的那些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顿然心中的躁乱更盛。
颜淡怎么会不知,他一顿旁敲侧击里的深意,只是她想解释,可是面对着余墨,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过来……”应渊声音里含着不耐烦,眸光轻转,看着他俩站在一起与他对峙,心中顿感不快,仿佛他们才是一天造地设的一对。颜淡听出了他话里的薄怒,轻扯唇角,一脸假笑地向着应渊走去,她深知惹怒他,自己没什么好果颜淡听出了他话里的薄怒,轻扯唇角,一脸假笑地向着应渊走去,她深知惹怒他,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但心中还是难掩的慌乱紧张。不觉暗想:他不会一把将她掐死吧,越想越胆怯。
应渊看着她踌躇不前的执拗样子,眸光冷凝,颇为不悦,伸手一把将她扯过,揽着她的腰身,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宣誓着主权。
他不待颜淡反应,低头向着她的温软贴了上去,甚是投入地亲吻吮吸,不理会她错愕瞪圆的双眼,深深的索取,沉沉的暧昧。
此情此景,看在余墨的眼里,瞬息染了灼烈晦暗不明的火焰,心中暗潮无限涌动,垂在双侧的大手,越收越紧,微微颤抖,似乎在强烈克制着内心的的冲动。
对,是,是冲动,冲动的想将眼前这个男人碾碎了烧成灰烬也难以消减那片嫉妒的深海。
“唔……你干什么?应渊……”颜淡使劲推拒着他,毕竟余墨在身旁,他这样做令她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所以反抗起来愈加的强烈。
而她的举措却让应渊愈发的恼怒起来,她昨夜还在他身下娇喘连连,今日与旧情人重逢后便要矜持了?摆出一副清纯样,给谁看?
“怎么?昨晚你可叫的紧啊。”应渊口气冷寒,言语挑衅,带着浓烈的羞辱,恨恨地说道。
颜淡脸颊倏地红灼起来,难以掩饰地尴尬躁乱一片。
余墨望着面色难看的颜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放开她”
应渊眸光一凛,松懈了钳制,肃整着衣袖蔑视着余墨,唇角上扬带出一抹冷笑,不自量力。
“余墨,知难而退顺势而为才是智者的选择……”应渊不以为然的轻瞥,言语警告。
“倘若我偏要一意孤行呢?”余墨眸光冷寒,坚定而炽烈,他捧在掌心的人,任谁也不能伤害,应渊他也不行。
应渊眼眸瞬息红艳,猩红的杀戮之气愈加强烈,他将颜淡微微推开,毫无预警地旋腕拧出仞魂剑,加了力道划出一道银色弧线。
余墨见此情形,眼疾手快一个后仰躲避,闪过了脖颈处的这一剑,他连忙翻身一跃,避开了第二剑,颈间的疼痛令他不自觉的摸了上去,低头一看,指尖猩红,还是让剑气伤到了。
瞬息怒意恒生,余墨心中怒火灼烈,见应渊这招招毙命的架势,看来是真想让他交代在这了,那他还顾忌什么往日情分。
这么想着,余墨也手腕轻旋拧出自己的灵力,与应渊对抗,二人打的不可开交,颜淡看的焦急万分。
怎么就打起来了,到底为什么,她一头雾水,直个劲儿的顿足,大喊:“别打了,别打了。”余墨连续反击,应渊一个躲闪退回原地,盛怒的眸子里阴凝着血色一片,周身瞬息萦绕起赤红的火焰,修罗神力毁天灭地。
颜淡发觉应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忙上前扑在他身上,制止着他释放修罗神力,还不忘回身大喊。
“余墨,你还不快走,你抵不过他的。”颜淡眉头紧蹙,搂紧了应渊不肯松懈。
“放手……”应渊大声呵斥,看着眼前忧心的颜淡,显然她的言行皆是在袒护余墨,知道了这个信息,他眸光里的火焰炽烈地几乎要将人焚化殆尽。
余墨神色犹豫,望着颜淡心疼不已,急切地说道:“颜淡,你别管……”
颜淡眼看劝诫余墨无果,死搂了着应渊扯着他的衣襟,卑微急切地恳求道:“尊上,尊上……我求求你了,你放他走吧。”
应渊低头看着颜淡焦急的脸上酝出了一抹晶莹,顿了一顿,又闭了闭双眼,强烈地克制了那份嗜血的冲动,眸中的怒意轻散了几分。
他低头在她耳际厮磨,压制着怒意魅惑低语:“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颜淡抬头愣怔,望向那片幽灼里,似乎明白了他的深意。
她微微迟疑了片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附上那片微凉濡湿的薄唇,极尽温柔的亲吻,应渊周身赤色火焰轻卸,双手环上她的腰身,不安分地在脊背摩挲抚弄,揉乱了轻衣一片。
他火热的大手附上她的脑后,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他轻易的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其中与她纠缠不休。颜淡被他吻的虚软无力整个身子靠在他修长身上轻喘娇吟。
应渊在这意乱情迷中,还不忘微微抬眸轻瞥,用余光挑衅着余墨,随即俯身抱起颜淡迫切的朝着寝殿行去,不再理会孤立在一处的余墨。
余墨望着此刻的情景,神情暗淡落寞,似乎有些恍惚,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要去何方,他视线所及皆是一片猩红血色,在这红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凋敝了,他只觉得一阵闷堵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疼的他冷汗淋漓,疼的他颤抖不止。
他觉得他的心变成了一片荒原,空旷荒凉,无边无际,他用尽了力气,却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孤寂苍寒,冰冷的玉尘从天下坠,坠入地面化作水渍,刹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难寻觅。
余墨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铘澜山,他只觉自己如坠冰窟,仿佛蓄积了厚厚的一层六出,冷彻刺骨应渊抱着颜淡穿过花树小道,一路向着寝殿行去,行径的路段见到此情此景的仙侍,都纷纷行礼避让错愕诧异的面面相觑。
颜淡圈住应渊的脖颈,生怕他一个动怒,直接将她丢在地上,她听着一众仙侍的窃窃私语,脸颊绯红,深深的埋入应渊的怀中。
躲避着那些人异样的眼光,祈祷着千万别被人认出来,然后压低了声音沉闷的说道:“尊上,你放我下来吧。”
“好啊……”应渊极为痛快地回答,语落间身子微倾,双手向前一托,吓得颜淡使劲圈紧了他的脖颈,惊呼出声。
应渊垂眸,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不是要下来吗?”
颜淡听出他声音里怒气消散,于是沉默不语,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应渊心中怒火恒生,难以纾解,他就是要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就要让他们议论,让他们知道她是他的人,谁也别想觊觎。
不多时,二人已行至寝殿正门,应渊一脚踢开雕花木门,难以轻散的愤怒,令他心烦意乱,狠厉的眸光横扫,对着站在一旁值守的侍从,冷厉地吼出一个滚字。
只见那人头也不敢抬地连忙退身离开,未有片刻停留,仿佛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行色匆匆。
应渊大步地跨入室内,将颜淡重重地丢在床榻上,毫不客气,颜淡的头重重地跌入榻中,不痛却着实一阵眩晕。
她惊魂未定之时,脖颈处猛然加了一股力道,慢慢收紧,她呼吸开始困难脸颊通红,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还真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应渊眸光红染,带着肃sha之气,面目狰狞可怖,毫无了往日里的温情宠溺。
求生的本能令颜淡双手使劲的捶打推拒着,双腿不住的在身下蹬踏,试图挣脱这种强烈的窒息感。
渐渐失去了力气的身体令颜淡虚软的放弃了挣扎,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胸腔的憋闷似乎变淡了,她觉得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已然解脱了。
就在她即将昏死的时刻,发紫的唇瓣上沉沉附上一片凉薄,充盈的空气从那片微凉里徐徐吹入口腔,穿过心肺,颜淡瞬息觉得有了些许力气,伸手环了上去。
她仰头迫切的汲取着那份清新自然,来缓解生理的渴求,渐渐地这个索取变成了对方疯狂的肆虐,带着报复的快感越发浓烈炽热起来。
应渊狠厉的目光从上而下逼视着她,双手钳住她的下颌,强压怒火冷言道:“你就偏要惹怒我是吗?”。颜淡看着他盛怒的眸子,似乎要将她撕碎一般嗜血,她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害怕他越陷越深,担心他从此永堕深渊,她想过要救赎他,守护他,可此刻她最忧心的却他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颜淡双手抚上他的衣襟,轻缓地抚顺着他的胸膛,安慰轻哄,声音细软清浅:“你别急,别急……不要动怒,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应渊隔着轻薄的衣衫感知着她手上传递来的温度,以及声音里的似水柔情,灼艳的怒火,开始渐渐轻退,手上的力道开始松懈。
颜淡白皙的双手从胸前轻缓地滑上脖颈,温柔的附上的脸颊,微微拉近与他额头相抵,宽慰道:“我见他,只是朋友间的叙旧,没有什么的。”
“别生我的气好吗?我保证下次不会了……”颜淡承诺着继续说道
应渊听着颜淡的这番言语,眸光里的血色瞬息散去,平添一抹深情眷恋,声音低低地说道:“以后不许不听话……”
颜淡苍白的脸色拼命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她微微点了点头。
此刻应渊唇角噙笑,变得情意绵绵,深情款款,仿佛刚才那场嗜血杀戮,从未发生过。
他轻漾着眉眼,目光暖意融融,此刻颜淡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轻咬了下唇,羞涩地说道:“尊上,我饿了。”
应渊不以为然,不安分地打量着颜淡,暧昧的挑逗:“我也饿了。”
他眸光轻转,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戏谑地说道:“不如,你先喂饱了我……”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他已然用行动代替了语言,手掌开始在颜淡的身上娴熟的轻解。颜淡在他身上因着方才的挣扎气恼,小脸气鼓鼓的一片红艳,甚是可人,应渊竟被她憨态可掬的样子撩拨的心中一窒,瞬息眸光灼热了起来。
他眸光轻转,别有深意的打量着她,蛊惑道:“不然……我让你为所欲为,好不好?”
应渊说着,将方才抓在掌中的小手向着自己怀里一带,扯开了衣襟带领着他捕捉着他身体的那份火热。
颜淡猛然触上那片硬挺紧致的胸膛,炙热的令她难以招架,她慌乱的想要收回去,可应渊将她的手,死死攥紧,不肯松懈分毫。
颜淡拉扯不过,有些恼羞成怒,气愤地质疑他:“你这哪里是道歉,这难道不是惩罚吗?”
“惩罚?”应渊声音诧异,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眼神单纯真挚,轻轻地摇着头浅笑道:“不不不,怎么会呢?”
“以前我对你为所欲为,你不高兴,现在……”
应渊顿了顿,眸光含了促狭,挑眉道:“我让你为所欲为,让我不高兴,这样不就扯平了吗?是奖励啊,怎么会是惩罚呢?”
颜淡听着应渊的话,说的好似有理有据,可怎么觉得都是她吃亏来着,她整理了逻辑,一脸的怒气,对着他喊道:“扯平你个大头鬼。”
颜淡心中愤懑不已,亏他还是堂堂的帝尊,这么无耻的话他也说的出口,心中恼怒着,就要翻身下床。
应渊正在行头上,逗闷子逗的正开心,哪肯就此放过她,扯着她的双手贴合着她,不断的在她耳际倾吐气息引诱着她就范。
“你若不乐意,换我主动也行……”
颜淡听得浑身不自在,整个身躯扭动的越发厉害起来,不多时,应渊猛然抓紧了她腰间的束缚。
“别动……”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与隐忍。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颜淡猛然看向应渊,四目相对,应渊眸光中着了赤色的火焰,炽烈如荼。
颜淡心中纷乱一片,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她感受着身下的那份坚实愈加清晰强烈,不敢再有分毫的举措。
她知道此刻他在强烈的克制着那份冲动,他在照顾她的情绪,而不是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这个发现令颜淡欢喜无比,这真的是个不错的开始。
应渊闭上双眼,隐忍着那份渴望,轻散着那份横冲直闯的欲火,顷刻,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令他情欲四散,嗤笑出声。
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慵懒惬意地躺在榻上,微眯了眸子,看她拙笨地从他身上爬了下去,不仅笑开了,眉眼弯弯的笑意如沐春风。应渊眼中满是柔情,带着浓重的宠溺,心想:真是用蠢又笨又可爱,让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怪不得……怪不得什么?他心中一凛,怪不得应渊会这么喜欢她?他冷哼一声,那又怎样,他猛然起身冷言道:“传膳……”颜淡看着他喜怒无常的样子,不仅咧唇苦笑,凡间里那句伴君如伴虎,最适合他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