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严青翻了个白眼,抱手走过去抬了一下那匹骡子的脖颈,露出一圈红痕:“你可别冤枉我,要不是我,这匹骡子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我从一个屠夫手里买下的。”
风烛歪头,听到一个关键信息:“是你买下的骡子,还是这具身体原先的意识买下的骡子?”
南严青抬眸,奇怪地看她一眼:“当然是我啊,你怎么这么问?”
“因为....”风烛抿唇,表情复杂:“我有意识以来,今天也不过是过了一天。”
赵莺鸾和南严青顿住,一脸不可置信。
“可是,我有意识以来,已经来这里起码一个月了。”南严青皱眉,为什么时间会不一样,他看向赵莺鸾,希望她跟自己的时间不会差太多。
赵莺鸾接受到她的目光,咬唇,捏紧手帕:“我自有意识是已经过了七天快一旬了。”
风烛眉头微蹙,压下心中翻涌而起的恐惧,但声音还是带上了一些颤抖:“你这一个月来吃食都是自己做的吗?而且你又为什么一开始不认识我们,但忽然间又想起来了?”
南严青想了想,眼睛往左上角瞟,陷入回忆当中,半晌后表情凝重:“一开始的几天我是吃家里的存货的,可是后来存货忽然间发霉了,我就自己收集桂花,自己磨面来做桂花糕了。”
他抿了下唇,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因为我卖桂花糕才一个月不到,没什么手艺,吃不起外边的吃食,所以都是自己做的。然后刚刚我原本是真的没有认出来你们的,奈何你那句张三哥哥实在是太....”
南严青神情复杂,欲言又止,表情可谓是精彩。
此时无声胜有声。
风烛听到着皱眉,没有理会南严青的表现。
原本她以为如果大家和自己的情况是一样的话,那情况可能还没有那么糟糕。可是现在明摆着大家清醒以来渡过的时间是不一样的,那这么多天,就拿南严青来说,他吃了一个月这里的食物,自己做的还好,如果是......会随着时间逐渐被同化吗?
赵莺鸾拍拍她肩膀,轻叹:“当务之急是先找回我们那些同伴,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记得他们长什么样。”
说到这,她自己也感觉有种无力感。
风烛抿唇,唇瓣轻启:“有一个很高的男生,是我们的同伴,应该是叫苏新酒的。我之前在集市上有撞到过他。”
她目光投向南严青:“你在集市卖桂花糕的话,有印象他在哪吗?”
只见南严青嘴角抽搐,左手一指:“隔壁。但我记得他叫赵铁柱来着。”
风烛:“......”
赵莺鸾没忍住呛了一口口水:“咳咳咳!”
还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过什么什么宗的大师兄被叫成这个名字真的好吗?
赵铁柱还在进行今天的工作,木屑在院中飞扬,一张木凳子在他手上初具模型。
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做到这了。
他收回手,摘下手套,看到修长细腻的手没有磨出什么茧子后松一口气,忍不住埋怨:“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是一个木匠啊,谁家木匠这么爱惜双手啊?”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