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敲门声,放下手中的木凳,起身去院门那边,推开门,就见三个少年站在门口,高个子的少年还维持着敲门的手势。
他皱眉,语气冷淡还带着一些不耐烦:“有事?”
南严青一顿,微微仰头,才能对上他的目光,只见面容艳丽的青年表情淡漠,眉眼中皆是不耐。
南严青往后退一步,收回手,捂嘴轻咳,掩饰尴尬:“咳咳,铁柱,我们想找你订做家具。”
“不接,我要做手膜。”青年抱手靠在门旁,神色淡淡,殷红的唇瓣吐出的话语却冷的让人如坠入冰窖。
南严青一顿,神色有些尴尬,抿唇。
赵莺鸾把他拉到身后,微笑:“我这有一管母亲做的手霜,可以细腻皮肤还能美白。你看怎么样?”
青年微微挑眉,放下手直起身子:“就这?”
风烛咬唇,表情有些精彩,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之前怎么没记得这人这么欠揍。
赵莺鸾叹气,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摊开手心,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光芒。
他看着赵莺鸾掌中胖白成色上佳的银锭,眉头松开,侧开身子:“请进。”
南严青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苏新酒。”风烛喊道。
青年眉头皱了一下,微微歪了歪脑袋,面容疑惑:“姑娘,虽然这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但我叫赵铁柱,不叫苏新酒。”
“咳咳,兄弟,我叫苏新酒。”他身后传来一道男声,青年回头,正是刚刚越过他的南严青,此刻正站在他背后。
这是他们来之前预先想好的话术,假借来刺激看看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会不会想起一点什么。
青年眉头微挑:“我记得你不是叫张三吗?名字比我还土的那种。还有,我整天对着木屑都没患上咳疾,你一整天对着桂花的花粉过敏患上了?”
风烛扶额,有点头疼。
青年目光又看向风烛,还以为又病一个。
“我前些日子给官府塞了点银子,刚改的,好听不?”南严青耸肩,那叫一副理直气壮。
青年抚了一下眉心,想起衙门里有个当差的少年确是会看钱办事的。
他语气淡淡,但莫名透露出一股疯感:“名字挺好听的,但在你身上就不是很好听了。”
南严青扯扯嘴角,捏捏眉心,大家来到这都变神经了是吗?
青年带着他们进屋坐下,倒茶:“屋外都是木屑,就坐屋里吧,省的你花粉过敏闹咳疾还加重了,我可不想付医药费。”
三人看着各自面前的杯中的茶杯,又互相对视一眼,喝还是不喝?
青年伸手,接住赵莺鸾递过去的护手霜,见他们一滴茶水也没动,挑眉,语气戏谑:“怎么?怕我下毒?”
少年相视一眼,眼色尴尬,倒不是怕你下毒,是它本来就有毒。
青年笑了笑,先一步端起茶杯就要饮下,“你们放心,茶没毒。”
“咳咳咳!”风烛猛地咳嗽,给肩上的国老使了个眼色。
国老看她一眼,扑扇起飞,快速在半空中绕了一圈,在吐口水和撒尿之间,较为文明地选择了吐口水。
青年:“......”
他垂眸,看着手指上的口水渍,脸上的平静一点点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