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童生的身份,便可以参加院试了。
而只要院试成绩佼佼者,则就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被称之为秀才。
如那孟秀才和孙秀才,以及顾植的那个二叔,便是通过院试后,方能获得秀才功名的。
顾植明白这个时代,以往的研究和所写的论文知识,都没办法套用。
所以在开饮子铺子的时候,就主动问起过孟秀才还有孙秀才。
两人虽然平日里最喜讨论朝廷中,发生的一些政要。
还有大谈自己的理想,可却并非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
顾植问起科举事宜,他们也都耐心的解答问题。
两人性格也挺好,丝毫不在意顾植的身份,而端着架子。
若是顾植问的是那个二叔,没有一顿言语讥讽是少不了的。
不过顾植当然也不会这么做,对于他而言对方别说是亲人,他在心里可是有一个小本,记着对方的那些所作所为呢!
他自始至终就不是那种宽宏大度的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德报德方才是真正的道理。
周邛听着顾植的话也是放声大笑着,然后又将腰间的酒壶拿出,猛猛的灌了一大口。
他这把年纪了,其他的都放得下,唯独这酒放不下。
虽然说那一日的相遇,是他刻意而为之,不过他这酒鬼的身份却不假,只不过是装醉的而已。
顾植年纪尚小,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练那些杀伐过重的手段。
他教的都是一些道家温养身体的奠基功夫,这一类功夫倒没有什么神乎其技的作用。
如那华佗的五禽戏就是这一类的功夫。
除此之外,就是每日反复且枯燥的桩功。
而在此刻,忽得听见门外有敲门的声音传来。
这间院宅地段并不好,都是官府专门所建,然后租赁给普通商户和来城中住的百姓。
如顾植的那二叔,便也是住在这样的民房中,不过却不在同一处地方。
自从顾植研究秘方,摆出了这香饮子的摊位后。
除去一开始人少一些,逐渐积累了一些老客,每天差不多都有两贯钱的进项。
顾植起身去开门,周邛则是靠在椅子上假寐。
顾植刚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有一对夫妇,身边还拉着一位有些神情呆滞的孩子。
他们便是屡次向官府县衙,状告那罗婆害人性命,毕竟行那坑蒙拐骗之举。
他们的孩子从罗婆那回来后便变得痴傻,他们不想让更多孩子受难,所以方才坚持不懈,坚持上告。
今日是罗婆被明正典刑的日子,这对夫妇在看到了罗婆被绳之于法后,方才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担。
他们因为坚持状告罗婆,在城里被村民排挤,只能在卖了田地,在城里寻了一份营生,为的就是想要一个公道。
所谓的营生,也都是最为繁重的苦力活。
夫妇两人都是云山村的,村里多数都是顾姓的族人。
男人叫顾田,因为在老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比田地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