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呼吸之后,劳德诺率先缓过劲来,放下双臂,大声说道:“任先生还能再战否?”任我行晃了一晃,右手捂住小腹,表情痛苦,已然说不出话来。
向问天赶忙上前握住任我行的左手,缓缓输入内力,助其疗伤,结果却是好心办坏事,任我行体内本就真气过剩,此时又多了一道,直痛得他冷汗连连,面目扭曲。
向问天见情形不对,急忙撤手,却发现右手已被牢牢吸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任盈盈在旁瞧得心急,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咬牙拍向二人拉着的双手。
劳德诺急道:“不可!”飞身上前将任盈盈推开,接着出指连点任我行膻中、巨阙、关元、灵台等穴道,暂时压制住其体内乱窜的真气。
过了一会儿,任我行感到痛楚有所减轻,四肢已能活动,赶紧盘腿坐下,运起内功。向问天这才得以撤出手来,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这时,围观群众终于回过神来,天门大声笑道:“劳掌门好内功!十招击败任我行,较之方证大师也不遑多让。”
岳不群也笑道:“怪不得任先生被人篡位,武功确实差劲。”
乐厚扯着嗓子叫道:“掌门威武!连败两位魔教教主,真可谓空前绝后。”
向问天闻言大怒,但此时体虚气短,也无力回骂。童百熊、鲍大楚、上官云却在暗自心喜,童百熊本来早已退隐,前不久被任我行硬逼着复出,心里自是一百个不乐意。鲍大楚和上官云连输两场,正自战战兢兢,唯恐被秋后算账,此时见劳德诺胜出,不禁暗赞自己慧眼识人、料事如神。
劳德诺待众人喝彩起哄过后,朗声说道:“任先生,既然胜负已分,便请你遵守诺言,退出江湖,让出教主之位。”
任我行刚才听到众人的嘲讽,腹中真气是半点没能融汇,好在几处要穴已被劳德诺封住,尚不至太过疼痛,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欲作答,却听岳不群慢悠悠地说道:“且慢!刚才五场比斗不过是为了解救一众左道豪杰,而五岳剑派和任先生的旧账可还没算呢。”
劳德诺吃了一惊,说道:“师父,任我行受伤不轻,谅他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就此罢手吧。”岳不群冷冷的说道:“你之前私放任我行,已犯过一次大错,难道今日还要再犯吗?”
劳德诺赶忙说道:“可刚才双方有言在先,输者退出江湖,弟子怎能出尔反尔?”
岳不群喝道:“住口!那只是你们二人之间的赌誓,与旁人有何干系?你速速退下!任我行罪恶滔天,今日断不能放过。”
天门也说道:“不错,任我行早已言明,五局三胜,咱们若是赢了便可带走左道群雄,我们四人这才下场比斗。现在胜负已分,此事已经了结。咱们正该再另起炉灶,将新仇旧恨一并算清。劳师侄,你可切莫再犯糊涂,任我行的话也能信吗?”
定逸也说道:“劳掌门,前日若非你准备周密,我恒山派弟子只怕走不出雁平古道,今日若将他放走,怎能让人安心?”
劳德诺听了暗感不妙,正欲继续分辨,却见一向话少的定闲也出来说道:“劳掌门,如今众多左道豪杰尚被困在城中,你不如先去将他们解救,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