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十余招过后,天门的气势渐渐弱了下来,贾布不断试探着欺身上前,点向他周身大穴。天门只得收敛锋芒,加强防守,撑了没多久,十招中已有七八招都在格挡。贾布却丝毫不敢冒进,生怕这老头再度玩命,攻得极为耐心,竟似要将天门的内力一点点耗尽。
岳不群自不会眼睁睁看着政治盟友被人干掉,大声喝道:“胜负已分,二位请住手吧!”贾布却不理会,继续缠斗不止。天门自保尚且困难,也是无力逃脱。
定闲见状急忙甩出两颗佛珠,分别打向贾布双腿。眼见就要击中,忽从对面飞出两枚棋子,将两颗佛珠一起打落在地,接着便听任我行笑道:“五岳剑派要以多欺少吗?我看天门道长尚有绝招未出,咱们还是好好瞧着吧。”
劳德诺见形势不妙,从包袱中翻出曲洋送给他的竹箫,运起内力猛地一吹。围观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刺耳声音吓了一跳,贾布也被震得一激灵,眼看就要点中天门手腕的一招也偏了半寸,他赶忙运功抵住箫声,准备接着再攻,却听任我行一声暴喝,立时将箫声打断。众人再朝劳德诺望去,发现其手中的竹箫竟已裂开。
劳德诺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任先生的狮吼功果然名不虚传。”任我行见劳德诺并未被震伤,颇为失望,但还是笑道:“老夫天生就不喜丝竹之音,劳掌门若有雅兴不妨过会儿再吹。”劳德诺举起裂开的竹箫,苦笑道:“我就是想吹也不行了。”
任我行这一嗓子虽然破了劳德诺的箫声,却也打断了场中的比斗,天门总算逃过一劫,非但没有受伤,甚至还有些许余力。
岳不群心中暗喜,上前说道:“任先生如此年纪还有这等内力,当真不易。只是天门道长刚要使出绝招,便被你打断,实在可惜。”
任我行被气笑了,说道:“是吗?那便让他二人接着再打,天门道长的绝招定然非同小可,也叫老夫长长见识。”
岳不群说道:“那就不必了,反正下一场我方也是稳赢,刚才这场算我们输了便是。”劳德诺在旁听了哭笑不得,暗骂道:“好你个老岳岳,这当口还不忘拱火,可真是我的好师父……”
任我行笑道:“岳先生不愧是谦谦君子,可老夫也不是无耻抵赖之人,待我和劳掌门比完,大可再和岳先生另斗一场,也好让你们心服口服。”
岳不群笑道:“只怕是没这个机会了,等我徒弟再赢一场,咱们的赌局也就结束了。”
任我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岳不群,对劳德诺说道:“劳掌门,咱俩缘分当真不浅,绕了一大圈还是免不了要一战定胜负。”劳德诺笑道:“能得任先生指点,晚辈何其有幸!”
任我行又道:“关于你的事迹我也了解了一些,听闻少林寺方证和尚已将易筋经传授于你,可有此事?”劳德诺答道:“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