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定闲无暇多想,只能赌上一把,只见她身子一侧,避开把手,右手则继续挥剑削去,谁知那软鞭竟十分坚韧,不但未被削断,反而缠住了她的佩剑。
与此同时,向问天已从背后抽出弯刀,抢身攻来。定闲赶忙原地一转,躲开倒卷回来的把手,顺势左手一甩,猛地射出三颗佛珠。
向问天暗惊之下双脚一跺,飞身跃起,避开下面两颗,左手举刀又将最上面一颗挡下,随即右手一探已将软鞭把手重新抓回,不等落地用力一抽,欲把定闲套牢。
不过定闲早有准备,趁着向问天被暗器延缓的一瞬,已将佩剑从软鞭中抽出,然后轻轻跃起在空中一滚,勉强从软鞭中脱身而出。
向问天见她竟能如此化解,着实吃了一惊,忍不住赞道:“妙极!”随后又将鞭子甩出,定闲只得施展开恒山剑法,将周身护住。此时向问天同时有软鞭和弯刀在手,可攻可守,可远可近,还不怕暗器偷袭,已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定闲接连抢攻了几次均是无果,终于渐渐落入下风。向问天却不急不躁,逐步加强攻势,偶尔祭出怪招,将定闲牢牢压制。
又打了三十多招,劳德诺见定闲的处境愈发危险,便运起内力大声叫道:“向左使好功夫,这局无需再比了。”
场中二人皆被震的一滞,不得已中断了打斗,向问天顺势收回软鞭,拱手说道:“定闲师太果然是女中豪杰!向某若非凭借兵刃之利,还当真不易取胜。”说完转身回到己方队伍。定闲见劳德诺替它认输,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朝他点头致谢。
任我行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却被劳德诺的内力吓了一跳,心中暗道:“劳德诺果然不可小觑,这一嗓子已有我狮子吼的七八成功力,幸亏他修炼易筋经时日尚短,否则还真不好办了。”
紧接着,他便准备命贾布出场,却听莫大率先说道:“鲍长老,十年前你我曾打过一架,可惜未能尽兴。”鲍大楚回道:“不错,今日便请莫大先生再赐高招。”
此时鲍大楚的内心远比上官云更为纠结,当初他带头推举劳德诺出任教主和长老,黑历史太过显眼,心知任我行早晚会秋后算账,但他一家老小都被控制在平定城内,也是无可奈何。此时他很想故意输给莫大,又怕被任我行看出破绽,心中想了好几个方案都不太满意,只能空自焦急。
莫大从胡琴中抽出佩剑,慢条斯理地走到场中,随手一挥,将飘来的一片树叶划为两半。鲍大楚见了一惊,继而心中暗喜:“太好了!这厮的武功显然精进不少,单论刚才这手,我就有所不如,估计我即便使出全力也未必能胜。”于是聚敛了心神,叫道:“小心了!”挥刀劈去。
莫大的佩剑又窄又薄,看似不能硬碰单刀,但他仍是奋力一刺,同时手上一振,剑尖竟忽然打了个弯,直刺向鲍大楚右腕。鲍大楚小臂一歪,躲过剑尖,继续斜劈。
莫大却视若无睹,猛地挺剑前撩,只听得“嗤”的一声,剑身一下被单刀劈中,却浑不受力,弯了一下立即弹回,转而划向对方小臂。
鲍大楚急忙将手腕一转,用刀柄上的护手挡住了来剑,然后拖刀横斩,反劈莫大的肩膀。莫大抽剑一抹,将单刀压下,随即抬手一抖,佩剑又打着弯刺向鲍大楚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