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说道:“左师兄他们的功劳自然不可否认,可劳师侄若当了盟主,岳先生岂不是要听命于自己的徒弟?这只怕不妥吧?劳师侄,你倒是说说看。”
劳德诺忍不住暗骂:“我说个屁呀!嵩山派死了那么多人,我怎好慷他人之慨,轻易将盟主之位让出。”正发愁时,定闲说道:“莫大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莫大嘿嘿一笑,说道:“几位所言皆各有道理,不过任我行虽然重出江湖,毕竟尚未和咱们开战。而劳师侄和任盈盈关系不错,又曾对左道豪杰广施恩惠,由他出任盟主,对付魔教当更加游刃有余。”
天门一听到任我行就来气,说道:“劳师侄,我来问你,如今任我行四处招兵买马,咱们该当如何应对?”
劳德诺闻言暗暗叫苦:“任我行时日无多,有任盈盈等人暗中协助,拖延个半年一年的,啥事都没了,可这会儿偏偏无法解释清楚。”只得回道:“以晚辈之见,现下日月教中人心涣散,任我行短时间内难以掌控大局,咱们只需多加防备便可,若有什么动静,自会有人前来报信。”
天门听了十分不满,说道:“魔教中人岂可轻信,劳师侄对他们一味纵容,只怕是养虎为患,此事还当多多聆听尊师的教诲。”
定逸接过话头,说道:“不错,咱们正该趁着任我行立足未稳,将其剿灭。劳师侄,这回你可不能再心软了。”定闲跟着问道:“劳师侄,以你之见,在我恒山派返程路上,任我行会不会埋伏偷袭呢?”
劳德诺暗想道:“以常理推断,这个概率是很小的,任我行要想剿灭五岳剑派,理应先隐忍一段,积蓄力量,待完全控制住魔教和左道豪杰,才好行动。此时偷袭恒山派实在没多大意义,可概率再小也还是存在的,我又怎能轻易否定授人以柄?可我一旦承认有这种可能,便等于间接支持岳不群的激进路线……唉,也罢,反正五派中他已搞定了三派,就让他当回盟主过过瘾吧。”于是回道:“任我行被囚于湖底十余年,其心志已非常人所能揣测。若他当真敢挑起战端,晚辈自当追随师父和各位前辈匡扶正道,与之周旋到底。”
天门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乐厚和高克新虽然支持劳德诺当盟主,但也想剿灭魔教为同门报仇雪恨,对劳德诺的怀柔策略也不太满意,此时见大势已定,都不再分辨。
天门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朗声道:“若大家再无异议,便请岳先生接任五岳剑派盟主之位!”
岳不群心中大喜,又假意推让了三轮,这才正式接任。随后,在他的主持下,众人继续讨论当前形势。天门、定逸、乐厚、高克新等人一个劲的喊打喊杀,却愁坏了后面的令狐冲,可他只是个二代弟子,哪敢公然提出反对意见,只好连向劳德诺暗使眼色。
劳德诺刚被敲打完,也是无法可施,只能在心中暗骂:“老岳岳也太能算计了,我刚犯了一个小错,就被他抓住机会加以利用,现在他不仅是师父还是盟主,又能重新把我拿捏,这份心机我还真是远远不及……事到如今也只能顺势而为,力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岳不群说道:“黑木崖易守难攻,咱们对付任我行还需效仿左师兄当初之计。”天门问道:“岳先生可有办法将其引下山来?”岳不群道:“任我行真正在意的人恐怕只有任盈盈一个,可咱们都是武林正派,又岂能去挟持一个小姑娘?”天门、三定等人暗自点头:“刚收了人家的厚礼,确实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