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劳德诺、陆大有、英白罗以及嵩山派众人一起登上华山,来到正气轩内。之前北上救援,岳灵珊、林平之等年轻弟子并未跟去,他们时隔三个多月再次见到这位如日中天的二师兄都极为欣喜,岳灵珊更是拉着劳德诺的胳膊不放,让他赶紧辞掉嵩山掌门回归华山。一帮人刚聊了没多久,梁发一路小跑过来,说岳不群请嵩山派众人前去议事。
劳德诺不敢耽搁,赶紧带着乐厚、高克新等人来到正气堂,一进门便见其他四派掌门已然在座,正中主位自然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妇,二人身后站着令狐冲、施戴子、高根明等人。左右下首分别是天门道人和定闲师太,二人身后各自坐着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和定静、定逸,再后面则站着一些次代弟子。天门的下首坐了一个面色枯槁的老人,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令人惊讶的是,刘正风参将竟也在坐,其身后还站着向大年、米为义等弟子。另一边,定闲的下首空着几张椅子,显然是留给嵩山派众人的。
岳不群等人见劳德诺进来,纷纷起身相迎,但天门和三定的态度却有些冷淡,莫大和刘正风的神色则有些古怪,只有岳不群面带微笑,和以往没什么两样。劳德诺见状暗觉奇怪,忙执晚辈礼一一参拜问候。
待众人坐定,岳不群说道:“德诺,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论任我行重出江湖之事,最近他又大肆招揽各地豪雄,不知意欲何为。”定逸早已忍耐不住,大声说道:“还能有什么好事,这江湖才安定下来没几天,便又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劳师侄,听说是你指使江南四友,放出了任我行,可是如此?”
劳德诺略一沉吟,将前因后果讲出。定逸听后急道:“你怎恁地糊涂!任我行的手段较之东方不败更加狠毒霸道,怎能将他放出!”
劳德诺解释道:“其实江南四友来找我,只为寻求庇护,对于如何处置任我行,并非由我决定。我之所以默许他们放人,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落个人情罢了。”
天门冷冷地说道:“劳师侄这话原也不错,只是如此大事,理应先和我们商量一二再做决定。你若是知道当年任我行的种种作为,便不会要这个人情了。”
岳不群叹道:“德诺,天门道长的大师兄和五师弟便死于任我行之手,定闲师太的二师伯也死于任我行之手,还有嵩山派的孙师兄、衡山派的武师叔……此獠与我五岳剑派实是仇深似海。”
劳德诺闻言暗道不妙:“这回可是有点疏忽了,我知道任我行寿命将尽,折腾不了多久,这才将其放出,凭借自己对魔教的影响力撑到他死问题不大。但别人却不清楚其中缘由,而且这事还真没法解释……岳不群这是要借机敲打我呀,天门和三定心里不定怎么骂我呢……”
一时间,厅内众人陷入沉默,天门、三定等人思及往事,眼眶不禁湿润。岳不群见劳德诺无话可说,心中很是得意,又道:“德诺,此事你的确处理得不当。自古正邪不两立,可你对魔教中人却太过姑息,前番在恒山时就该将鲍大楚等人一起斩杀,以绝后患。”
定逸接道:“不错,当年魔教围攻我师父师伯时,鲍大楚和王诚已是堂主和旗主,虽未直接下手但也在旁策应。”
定静说道:“前番虽然除去了东方不败和秦伟邦,但现在又多了任我行和向问天,再加上童百熊和外出归来的贾布,魔教的实力不减反增。若是黄伯流、蓝凤凰、司马大等人也一并投效了任我行,咱们只怕难以抗衡。”
天门冷哼一声,说道:“江湖左道又有什么好人了,不过是些反复无常的墙头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