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息间过了几招,看似不分上下,但令狐冲挥洒自如,且剑未出鞘,显是更胜一筹。劳德诺笑道:“婆婆,我俩的武功可还过得去?”那女子不禁暗想道:“或许他们真有机会?前提是东方叔叔不要亲自出马……”
令狐冲听到劳德诺的问话,也跟着叫道:“你真是婆婆?这……为何要骗我们!”那女子微微一笑,回道:“我骗你们什么了?你们非要叫我婆婆,我还不乐意呢。”
令狐冲想了想,又道:“你一直不露面就是存心骗人,还串通了绿竹翁,让他叫你姑姑。”那女子笑道:“绿竹翁的师父是我爹爹的师侄,他叫我姑姑有什么不对?劳大侠不还是叫你大师兄。”
劳德诺没闲心听他俩斗嘴,直接揭开谜底,说道:“你便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大小姐吧?”那女子也不惊讶,笑着说道:“劳大侠,你早就猜到了吧?不像某些人,笨的要命。”
令狐冲一下呆住,圣姑他倒是听说过,想不到竟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他原本猜测绿竹翁乃是一位武林前辈,蓝凤凰、黄伯流等人与自己结交都是看着他的面子,却从没往那位婆婆身上去想。
劳德诺再次说道:“任大小姐,蓝教主,多谢你们关心,跑这么远来劝阻我们,只是恒山嵩山两派有难,我二人说什么也要赶去救援,便请让开吧。”
任盈盈闻言却是不动,想了片刻叹道:“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劳德诺忙道:“不可!如此一来,日月神教怎能容你!”任盈盈看了眼令狐冲,回道:“无妨,你们是我朋友,我怎能眼看着你们去白白送死?”说罢调转马头,一夹马腹,飞驰而去。劳德诺、令狐冲和蓝凤凰只得策马跟上。
几人跑了半宿,忽来乌云遮月,道路晦暗难行,于是便停下马来,在路边找了块空地,准备休息过夜。此时刚入夏不久,天气还不算闷热,偶有微风拂过,十分舒爽。
令狐冲半躺在一块大石上喝起小酒,任盈盈跪坐在一旁,姿态仍不失优雅,蓝凤凰则坐在一个低矮的树枝上荡起双脚,这三人都是少年心性,也不着急睡觉,一边吃喝一边聊起天来。
劳德诺盘坐在一棵树下,正欲闭目养神,却见对面一双白皙的赤足荡的起劲,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听蓝凤凰娇声笑道:“劳大侠,我的脚好看吗?”
劳德诺老脸一红,说道:“自然好看,只是,你总光着脚走路不嫌硌吗?”蓝凤凰笑道:“不会呀,习惯就好了。”劳德诺颇为好奇,说道:“你抬下腿,让我看看你脚底。”令狐冲和任盈盈在旁听的一愣:“原来你是这样的劳大侠……”
蓝凤凰却不以为意,抬起脚来,劳德诺伸脖子看了看,竟然没有老茧,反而比常人更为粉嫩,不禁暗暗称奇,脱口赞道:“好一对纤纤玉足!”蓝凤凰听了很是高兴,笑道:“我们苗家女子都爱打赤足呢,穿上鞋子反而难受得紧。”
劳德诺忽然想起一人,问道:“听闻你们五仙教是在大理,可认得点苍派的丁术?”蓝凤凰笑道:“自然认得,点苍派在苍山、我们在五毒岭,虽然隔着洱海,但相距也不过几十里地。怎么,他是劳大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