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肃声道:“不错,我们从黑木崖而来,奉了东方教主之命,要将你活捉!”令狐冲急忙抽出佩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说道:“蓝教主,我可拿你当好朋友的,何苦如此?”
劳德诺有些无语:“这孩子智商堪忧啊。”他没工夫看这俩人逗闷子,打断道:“蓝教主,可是来劝阻我们的?”蓝凤凰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劳大侠,你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令狐冲这才知道被人耍了,也不生气,笑道:“一教之主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蓝凤凰娇声道:“人家本来就是个孩子。”
劳德诺听出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问道:“蓝教主,恒山那边情形如何?”蓝凤凰还想说笑,却听身后那女子咳嗽了一声,忙改口回道:“我只晓得东方不败受了内伤,带着杨莲亭回到黑木崖上,随后便命几位长老率领三百教众和上千江湖豪杰前去剿灭左冷禅等人。起初我也跟着追了一段,后来听说左冷禅他们逃去恒山了,我不愿去欺负一帮老尼姑小尼姑,就偷偷溜走,来通知…...你们了。”
劳德诺闻言点点头,心中暗想:“她应是先去通知任盈盈了,而任盈盈又担心令狐冲前去救援,便到此必经之路来等候华山派人马……”听蓝凤凰讲完,令狐冲颇为感动,忙道:“好妹子,真是多谢你了。”
劳德诺又问道:“蓝教主,你可拿到解药了?”蓝凤凰回道:“多谢劳大侠关心,我在事发的前一天便领到解药了。”
劳德诺点点头,又问道:“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伤势如何?”蓝凤凰道:“听说杨莲亭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至于东方不败,却不清楚了。”劳德诺最关心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便心里没底,想了想又问道:“蓝教主可知嵩山派抢走了多少解药?”
蓝凤凰心算了一下,回道:“我估计总有一百多颗,近来每天都有一百多人拿到解药,而杨莲亭被抓时,那天的解药还没开始发放。”
劳德诺见再问不出什么关键信息,便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形势危急,我俩先行一步了。”说罢一夹马腹,便欲前行,谁知蓝凤凰却驱马拦住,喝道:“且住!你们没听明白吗,一千多人围住了一百多人,哪还有得救,你们不用去了。”
劳德诺道:“多谢好意,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岂能见死不救?只要还有一线机会,我们就须全力以赴,还请让开吧。”令狐冲也道:“好妹子,你就放心吧,我二师弟老谋深算,长这么大我都没见他吃过亏。”
便在此时,蓝凤凰身旁那女子忽然开口说道:“螳臂当车,愚不可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说罢纵身跃出,出剑刺向劳德诺肩膀。令狐冲听到这句话一下愣住,心想:“这声音怎如此耳熟……绿竹巷的婆婆?”
劳德诺身形不动,曲指一弹,正中剑身,那女子顿觉虎口发热,佩剑差点脱手,心中登时大震,不及多想赶忙挥出左掌,劳德诺右手回撤,又轻轻推出一掌怼去。那女子只觉一股巨力迎面涌来,身子立时向后飘出,不偏不正又落回马上,自己身上却半点也没受伤,心中已然翻起巨浪:“这等内力只怕几位长老也有所不及,想不到他竟如此厉害,原来螳臂当车的是我。”
呆了片刻,她又拧身飞出,朝令狐冲刺去。令狐冲一眼看出破绽,随手举起剑鞘点向对方右肘,逼得那女子只得收回右臂,顺势挺剑划出一道弧线反削令狐冲手腕。
令狐冲不慌不忙,先一步举剑下滑,只等对方右肘撞向剑鞘。那女子神色微变,急伸左手按向对面的马头,将身子拔起三尺,随即挥剑荡开剑鞘,右脚猛地踢出。令狐冲也很吃惊,想不到这女子竟如此厉害,忙抬左手抓向对方脚踝。那女子脸上一红,骂道:“不要脸!”收腿在马背上一点,翻身跃回自己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