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心知说再多也没用,他们俩谁也不敢轻易动手,打嘴仗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不再废话,问道:“不知余观主想如何了结此事?”
余沧海道:“既然劳师侄前来求情,我便只和林震南父子比斗一场,输者听凭对方处置,其他人就暂且饶过。”
劳德诺听了也不生气,道:“余观主说笑了,您是一派宗主,林震南不过是个镖头,林平之还是个孩子,您老亲自和他们动手,只怕有损青城派的威名。”
余沧海自知理亏,问道:“那你来说说,该当如何了结?”
劳德诺回道:“长青子前辈和林远图均已不在人世,两家仇恨正该慢慢化解,实不宜再多伤人命。以晚辈之见,不如便让林震南将他祖父随身佩剑和家传剑谱的原本都敬献给观主,并传言江湖:他林家剑法远远不及青城派,前事就此作罢,余观主以为如何?”
余沧海闻言默不作声,暗道:“果不其然,岳不群已经窥破我的意图。如今那辟邪剑谱说不定已落在他们手上,我若是硬抢便等于和华山派撕破脸皮,且不说岳不群夫妇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就是这个劳德诺也颇具人望,在江湖中一呼百应,轻易不能得罪……岳不群!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儿!……唉,不过话说回来,肯把辟邪剑谱的原本让给我,也算有分寸了,不让他抄走个副本怕是不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余沧海终于完成心理建设,长出了口气,说道:“也罢,看在岳先生面上,便饶他父子一命,只是我儿身受如此重伤,不赔够银两绝不甘休。”
劳德诺心里暗骂:“还真碰上瓷了,给你钱看你有命花不。”问道:“十万两银子如何?”
余沧海撇着嘴摇了摇头,劳德诺又道“二十万两差不多了吧?”余沧海还是摇头,劳德诺微微一笑,说道:“晚辈于治疗外伤一道颇有心得,不如让我先给余师弟诊治一番,说不定几日内便可让他策马疾驰。”
余沧海听了不禁老脸一红,余人彦到底伤得多重,林平之几个自然清楚,当时打完架他们都是自己骑马跑回来的,并没什么大碍。
余沧海也不再废话,说道:“那就三十万两吧,再加上刚才的条件,我便不再计较。”心中却是暴怒:“要不是你来捣乱,再翻一番都不止,等老子练成了辟邪剑法,再慢慢收拾你小子……”
劳德诺松了口气,说道:“多谢余观主大量,既如此,还请召回派往福威镖局各处分局的弟子。”
余沧海暗吐芬芳,点头应下。劳德诺不愿再多耽搁,拱手道:“余观主若无其他吩咐,晚辈就先告辞了。”
劳德诺返回福威镖局时,已是深夜,刚到门口,林震南等人便闻声迎了出来,他们不知谈判结果如何,神色颇为紧张。
劳德诺见状微笑道:“大家不必担心,我已和余观主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