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纪明瑶淡淡开口：“姨母，此事蹊跷，不如先查清楚。”
闻言，周昭仪沉吟片刻，她当然知道这背后是什么缘故，很显然，有人要搬掉秦阳这个赘婿。
周昭仪也很想先查清楚，但只看一眼女儿刚才的微微摇头，她就知道这事现在肯定已经被刻意的柳家雅家传得满城风雨，众口砾金，积毁销骨，现在硬是要说秦阳没有，南洲城的人也不相信。
能在武威候镇守北疆与王妃到大觉寺出家被委以重任主持侯府事务，周昭仪自然不是一般人，她看向秦阳：“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闻言，秦阳已经知道了结局。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赘婿竟然这么碍人眼，这雅家与柳家，真的是杀之而后快吗。
脑海里思虑了一下，他也想看看纪明瑶的态度，便顿了顿道：“前些日子确实不见了一枚，想来是被人偷去栽赃。”
“荒谬！”如是夫人厉声打断，“你是说本夫人在诬陷你？”
秦阳不卑不亢：“秦阳不敢，只是实话实说。”
这时，小姨子纪明乐插话道：“三姐，你信他吗？”
纪明乐也很想知道，自己最仰慕的姐姐如何看待秦阳。
纪明瑶面无表情：“此事需要证据。”
“证据？好啊！”如是夫人冷笑，“来人，去把昨日当值的婢女都叫来！”
片刻后，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进来。她们眼神闪烁，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秦阳仔细打量这些丫鬟，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细微的伤痕，与早上遇见的小紫如出一辙。
再想起今日早上的一幕，他心中了然，看来这些被人胁迫的丫鬟都是一伙的。
“你们且说，昨日可曾看见姑爷在浴室外？”如是夫人问道。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是齐声的颤声道：“看见了……”
纪明乐冷哼一声：“咯咯，真是好一出狸猫换太子！”
如是夫人大怒：“四小姐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纪明乐慢悠悠地说，“就是觉得这些丫鬟说话的语气，听起来特别像是排练过的。”
几个丫鬟顿时慌乱起来。
这时，周昭仪终于开口：“够了。此事已经很清楚了。”
秦阳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位昭仪夫人向来明察秋毫。只是不知她会如何处置此事。
“姨母。”纪明瑶轻声道，“此事关系到府中名声，不如……”
周昭仪点头：“正该如此。秦阳，你暂且去南山书院进修吧。”
此言一出，如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纪明乐张嘴欲言，却被纪明瑶拦住。
秦阳心中了然。这是要他暂避风头，也是给各方一个台阶下。
“谨遵昭仪夫人之命。”他恭敬行礼。
“早就该如此。”如是夫人冷哼，“也省得在府中惹是生非。”
纪明乐忍不住怼道：“姨母这话说得，好像谁在府中没事找事似的。”
如是夫人面色一僵。她本是柳家嫡女，因联姻才入武威侯府。
这些年来一直想为柳家谋些好处，今日设局本是要借机除掉秦阳，谁知这废物竟没那么好对付。
不过，能把他赶去南山书院，倒也不枉费她一番苦心。
“既然如此，明日就动身吧。”周昭仪说完，示意众人退下。
走出院子，纪明乐气鼓鼓地跟在秦阳身后：“喂，你就这么认了？”
秦阳笑道：“不然呢？总不能和如是夫人撕破脸皮吧？你从外面回来，：不是知道了吗？”
“可是……”
“无妨。”秦阳淡淡道，“去南山书院也好，正好清静些日子。”
纪明乐一愣：“你该不会早就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