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朱达打开了门,定睛一看,眼前的其中一人有些面熟。
“你好,什么事呢?”朱达反问。
茂天尔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里面。他身边的陈友咧嘴一笑道:“我还是喜欢你顶着一头杀马特发型的你。”
闻言,朱达笑容凝固,因为这个外号他认出来这位白发少年。
山上的修士几乎不会下山,除了山下出现了底下的管理者摆不平的事情,朱达瞬间明白对方为何而来。他故作道:“你原来这么大了啊?”
“你也成熟了很多。”
两人互相寒暄,心不在焉。
屋子空无一人。
突然,一只手掌拍在了陈友的肩膀上,陈友回头一看,二师兄摇了摇头道:“神识没发现。”
陈友瞬间心领神会,扭头看向朱达,“叙旧什么的就算了,今天我有任务在身。至于你,你注意安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告辞了。”
“嗯好的,”朱达生硬地点了点头,“不聊什么了,我媳妇儿子都睡着了,我也该睡了。”
他的话挽留住陈友了。本来只说一句再见就能解决的事,结果却补充了多余的解释。
陈友再度咧嘴一笑,笑容令朱达心里发慌。他道:“我又不想走了。话说,你要不要叫你老婆出来?我想看是什么人才会嫁给你这种废物?”
“不了不了。”朱达微微低头道。
陈友没有饶过对方,讽刺道:“你这么废物都有人愿意嫁给你,不会你老婆是奇丑无比的大胖妞,没人选了才选你吧?”
朱达没有再能笑出来。
他在心里心里斗争着,拼命地不让自己生气,只敢暗想着:“你明明说要离开了,怎么偏偏不离开,还要撩拨我!”
若是平时,朱达就忍不住…关门赶客了,可现在完全不同。
镜头一移,就在他的旁边,他的妻子被一只干枯的手扼住喉咙,孩子像是感知到母亲的危险,在不停地乱动着身子。比起被陈友不停地嘲讽,辱骂,朱达更担忧着妻儿的安全。
朱达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着陈友的折磨,他了解古隐是个怎样的人:“要是被发现,古隐一定会杀人的,何等的不讲理。”
在度秒如分的煎熬中,陈友的话一句句说出,朱达委屈得想哭,嘴里只重复着“好好好”。
见他笑得难看,陈友道:“好了,不说了。”他扭头看向茂天尔:“师兄,走吧?”
“你们真的要走了吗?”朱达感到希望来临,下一刻对方就迈开脚来。
那两人走得无比的坚决,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悔的想法。
“他终于走了。”
朱达心里的紧张稍微松弛了,露出了笑容……“不,”朱达眼里泛着泪花,“我有什么资格笑啊?妻子孩子都在危险边缘,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眼前的两人。可是……”
朱达只能用眼送对方远去,在落寞的心情过后,他的心跳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感觉不到心跳。
“他们走了。”朱达关上了门,心情无比沉闷。
从暗影之中,显现出了古隐那瘦削的面容,如老树枯死的他幽幽道:“等一阵子吧,等方前辈出现这些修士都不足为道。话说,刚才那两个修士是谁?有没当年的白头发小子?”
“没有。”
“是吗?怪不得方前辈没出现。”古隐自言自语道,却没有松开握紧女人的脖子。于是朱达求饶:“古隐,你放开她吧,她是无辜的。”
“你不无辜,朱达。”古隐拒绝了他的请求,并冷冷道:“你是帮凶,当年死的人都是你害死的。”
朱达不明白错误在自己的身上,反驳道:“可,他们明明是你杀死的,我根本没有错。”
古隐笑了,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不,你有错。你不知道我是个坏人,你选择信任我,所以在三年前我才得以存活。”
他顿了一下,紧紧地盯着朱达道:“你更不知道,在多年前我见过你,你无意中给我的烂本子其实是我们血誓教的秘籍,所以我才能正式成为邪修,他们才会死。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是罪人,朱达。”
古隐一字一句地将这些话压在朱达的身上,将朱达的腰几乎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