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内的街道热闹非凡。赵帝张丰和高迁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就像两只没头的苍蝇,四处寻找着能落脚的客栈。
“陛下,您看,前面那家客栈看着不错。”高迁伸长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家挂着“福来客栈”牌匾的地方。
赵帝张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牌匾高高悬挂,在阳光下“福来客栈”四个字熠熠生辉,金光闪闪,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迈着大步走进客栈,客栈掌柜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二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赵帝张丰站定,双手抱在胸前,仰头看着牌匾,好奇地问道:“掌柜的,你这客栈的名字倒是有趣,这牌匾上的‘金’字有何讲究?莫不是用金子做的?”
掌柜一听,笑得更大声了:“客官您真会说笑,这‘金’字啊,代表着本店尊贵舒适,服务周到,就跟金子一样珍贵呐!”
赵帝张丰挑了挑眉:“哦?那你给…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掌柜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本店的房间分为三等,这一等房啊,那床是用上等的檀木打造,被褥都是江南进贡的丝绸,柔软得能把您陷进去。还有那窗户,都是用琉璃镶嵌,阳光照进来,满屋子都是五彩斑斓的。而且啊,只要您住进一等房,小的立马安排专人伺候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这价格嘛,自然是要高一些,一晚十两银子。”
高迁在一旁咋舌:“十两银子?你这是抢钱呐!”
掌柜连忙摆手:“哎呦,这位客官,您可别嫌贵。这一等房的享受,在别的地方您花再多钱也未必能体验到。”
赵帝张丰大手一挥:“罢了罢了,十两就十两,给……给我来一间一等房。”
掌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嘞,二位客官楼上请!”
赵帝张丰和高迁跟着掌柜上了楼,一路上,赵帝张丰还在四处打量着这客栈的布置,心中暗自嘀咕:这客栈看着倒是有些特别,不知道这房间里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赵帝张丰和高迁跟着掌柜来到了一等房门口,掌柜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客官,请进。”
两人走进房间,只见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十分雅致。小二很快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二位客官,请用茶,咱们这镇上的水啊,清甜得很。”
赵帝张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嗯,这水确实不错。”
高迁也喝了一口,附和道:“是呀,比宫里的也不差。”
放下茶杯,赵帝张丰和高迁开始打量起房间的布置。突然,他们的目光被墙角一个类似“井”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何物?”赵帝张丰好奇地走过去。
高迁也跟了过去,挠着头说:“陛下,这看着像口井,可在这房间里,也太奇怪了。”
赵帝张丰围着这“井”转了一圈,皱着眉头说:“难道这清河县还有在房间里打井的习俗?”
就在这时,小二笑着解释道:“二位客官,这可不是井,这是咱客栈特有的恭桶。”
“恭桶?”赵帝张丰和高迁一脸的疑惑。
小二接着说:“这恭桶啊,使用起来方便得很,客官们不用再去外面的茅房了。”
赵帝张丰又凑近看了看,还是不太明白:“这东西怎么用?”
小二刚要解释,高迁却抢先说道:“我看这就是个新奇玩意儿,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宝贝。”说着,他竟然把头伸过去往里面瞧。
赵帝张丰喝道:“高迁,小心点!”
话音未落,就见高迁已经捧起里面的水,喝了一口。
“呸呸呸!这什么味儿啊!”高迁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小二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客官,这是恭桶,装秽物的,不能喝!”
高迁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赵帝张丰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蠢货,什么都敢往嘴里送!”
高迁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高迁脸色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把刚喝进去的那口“水”给吐了出来。
“哎呀,这位客官,您这是何苦呢?”小二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
赵帝张丰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高迁,“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净丢人!”
高迁一边吐,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爷,我……我也没想到啊,这……这谁能想到是个恭桶啊。”
小二强忍着笑,说道:“客官,这真不能怪您,这玩意儿确实新奇。来,小的给您解释解释。”
高迁好不容易止住了吐,用袖子擦了擦嘴,一脸尴尬地凑了过来。
小二指着恭桶说道:“这其实就是个方便的马桶,您看,这上面有个盖子,用完盖上就不会有异味。而且啊,这马桶连接着水箱,上完之后一拉这绳子,水就冲下来,把秽物冲走啦。”
高迁听着小二的解释,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哼,就算如此,也不该放在房间里,成何体统!”
赵帝张丰皱了皱眉头,说道:“行了,高迁,别在这抱怨了。小二,这水箱里的水又是从何而来?”
小二笑着回答道:“回客官,这水箱的水是从咱们客栈后面的水塔补充的,水塔的水则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干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