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恕罪,晚辈这几日去了棋盘村,因为遇到一点麻烦,所以耽搁了几日,还请前辈见谅。”时习之一听,忙伏腰低头,用余光小心打量巧匠李。
“哦,何事?”巧匠李骤然回身,脸上一副冷漠的表情,“竟然让你忘记了答应我的事。”巧匠李手握剑胚,灵力顺着剑柄输入其中,剑胚竟然在他手中开始变化样子。
“晚辈不敢,是碰上了拜月教,晚辈与之一战,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又练习制符,这才耽搁了......是晚辈疏忽了......”时习之只觉周身压力骤增,不由冷汗淋漓,忙拱手称错。
“原来如此,”巧匠李挥了一下手将时习之身上的威压撤去,“拜月教?”
“是拜月教,他们还将童男童女作为祭品,晚辈看不过去,才......”时习之觉得身上一松,却仍不敢大意,态度比之前又恭谨几分。
“你且过来,让我探查下你体内的金系灵力,”巧匠李放下剑胚,拍了拍手,看向时习之,没有再追问。
时习之连忙上前,伸出一只手臂。巧匠李用手悬在他手腕两寸处,一丝火系灵力顺着腕间经脉流向时习之体内。
“咝--”时习之觉得一股灼热入体,不由疼痛出声。
“嗯,金系灵力倒是练得还不错,只是这里的经脉也太窄了些--”巧匠李说着,加大灵力输出,火系灵力瞬间通红,硬生生把时习之从臂间经脉给拓宽了一倍有余。
时习之虽疼得额角青筋暴起,但却知道巧匠李此番是为了他好,于是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再发出一丝响动。
巧匠李默默看了眼时习之,不由微微颔首:“好了,你且再试试。”巧匠李突然松手,走到石台前坐了下来,拿出腰间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两口。
时习之一下跌倒在地,他捂着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他按巧匠李所言再运行灵力,顿时讶异抬头,看向巧匠李。
他右手经脉此时与体内主要经脉一般粗细,体内灵力经此条线路运行流畅无比。此时若让他全力一击,定会比之前要厉害数倍。
“谢前辈--”时习之躬身拱手。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巧匠李放下葫芦,冲秦书琼招招手,示意让他走上前来。
“他虽是我捡来的,没什么修为,可经过锻体,也略有一身蛮力,经常给我打下手。”巧匠李以灵力引了剑胚,掷入一旁的器鼎,再将器鼎置于地火之上。
他走到时习之跟前,抬起他的胳膊:“本来,你何时到我这来都无妨,但此番我叫你前来,是有一事。”
“我曾欠人一个人情,如今要还了这个人情,但只有小琼一个人帮我不行,傻姐又是个不靠谱的,整日里只知道玩,所以我才发布了那个任务。”巧匠李盯着时习之说,“如今那人再三催促,不得已,我才让小琼去寻你。”
“晚辈理解。”时习之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今日叫你前来,是想让你再试试切削离火木。本来只是想让你打打下手,但上次见你切削离火木,若你能随意切削,我或许可以早点还完那个人情,我可不想在那地方多待。”巧匠李摇头叹道,他再次拿出那块离火木,“你现在再试一次,这次不要着急,先控制好灵力再说。”
“好。”时习之沉心静气,运转灵力,灵力顿时奔涌向他的右臂。他暗自惊叹经脉拓宽后的感觉,却不急于将灵力发出体外,而是又运转一周,将灵力压缩凝成一条极细的线。他小心翼翼将一线灵力引出体外,控制着在离火木上切掉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