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时习之手抚着下巴沉吟。这两张灵符乍一看上去很相似,改良过的灵符除了笔画少了,还有其他地方跟普通水灵符也不相同。
“我知道了!”时习之兴奋地指着改良灵符,“你看,除了符文更简单外,笔迹粗细也不同。普通灵符的符文每一笔的粗细都差不多,即便不同笔画之间粗细略有不同,但单一笔画的粗细也很均匀。”
时习之拿起改良过灵符又细细看了一会儿:“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笔画粗细不一,有的地方粗,有的地方却如牵丝一般,我说得对不对?”
时习之激动难耐地看向路远,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新版水灵符了。
“不错。”路远颔首,颇有些吃惊。一般人只会注意到符文的繁复不一样。
“那你再看改良的水灵符,还能发现什么吗?”路远决意先不告诉他,让他再寻找符文之间的规律。
“还能发现什么......符文简单,笔迹有粗细,间隔也很均匀......”时习之举起灵符,对着门口的光,看了一会儿后,试探地问,“难道是跟方向有关?”
“哦?说来听听?”路远眼睛亮了起来,欣赏地看着时习之。
“我看横向的笔迹都略微粗了些,纵向的略微细了些。但也不是绝对的,你看着这里,纵向的就比较粗,应是以它为主,周围细些的作为辅助,这样灵力游走其中,也有一个轻重缓急。”时习之在灵符上比划着给路远看。
路远此时看着时习之已经说不出话。他学习符文数十载,当初悟出这些变化,也用了很久,没想到被他轻松识破其间奥秘。他不住打量时习之,心道:此人年纪轻轻,在符道上居然有如此天分,假以时日,修为不会在我之下,再说他也有狭义心肠,于重重危险中去救拜月教的“人牲”。此子可交也。
“我哪里说错了吗?”时习之见路远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忙看向路远。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路远视为可交之人了。
“没错。”路远接过那张灵符,用手里笔杆比划着,“不管低阶符文还是中阶、高阶符文,如果想发挥其最大威力,必定有一条主要的笔画引导灵力运转,其他笔画辅之,这就像我们修炼的经脉一样,运转时必定有一条主要的,待到主经脉能运转熟练,我们才会引灵力导向其他经脉。等到灵力能在体内每一条经脉运行,我们修为也就大成了。”
路远看了看时习之,补充道:“这是我的想法,或有不妥之处。”
时习之和锦年却都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刚才说多了,来,开始画吧。”路远笑了一下,他难得遇到一个言谈如此合拍之人,激动之余,未免话说的多了些。
他拿起手中灵笔,在符纸上边画边说:“有的笔画可短可长,有的中间不能中断,须一气呵成。”
梁丘,时习之住处。
时习之拿起灵笔,想着路远的叮嘱,开始再次练习画水灵符。笔在符纸来回游走,片刻后,一张水灵符就化成了,但上面没有灵力波动。
“又失败了。”时习之把符纸团了,扔到一旁,又拿过一张符纸。即便他能很快领悟并记住符文,但没有千百次的练习,想迅速画一张高品质水灵符,也是极难的。
从棋盘村回来后,时习之所有的空余时间几乎都用在练习画灵符上了。即便如此,到目前为止他也只画出来十张改良过的水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