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吃,”安燃捡起一小块桂花糕喂他,不等他问,继续说道,“我想吃你煮的面。”
林一树被她用糕点一塞,两颊立刻鼓起来,迟疑道:“中午吃面吗?”
“嗯,”安燃点了点他的两颊,“霸道”地说:“不可以吗?”
“不是,”林一树几下快速吃完口中的糕点,“大过年的,吃面太简单了点。”
安燃笑道:“你做的那就是最豪华奢侈的大餐!”
冬去春来,四月份的时候,周莞尔突然打电话给安燃,声音急切地说联系不上她哥——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安燃忙安慰她别急,林澈是大人,应该不会有事,又问她和林澈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周莞尔说是前天晚上,她听他有浓重的鼻音,应该是感冒了。
安燃想,春天本就是流感多发季,加上沪市这几天温差大,林澈又是北方人,很可能水土不服生病,“莞莞,你别着急,”她边关电脑,边安慰周莞尔,“我现在去找他。”
安燃向她的顶头上司请半天假,这位领导思考半天,依旧没给个答复,她心里着急,委婉地催道:“领导,我真的有急事。”
她有些不高兴,“你们这些年轻人,又没结婚,又没孩子,哪有那么多‘急事’!今天你也急事,他也急事,那工作还要不要干啦?”
安燃忍了忍,不想就她这堆废话进行“辩论”,“我保证不会耽误今天的工作。”
又一圈废话后,她才终于能够离开。
林澈没有住学校的宿舍,而是在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安燃知道他的公寓地址,直接打车去那,又在车上给他打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她不禁越发担心。
路边的泡桐又开一季,紫色的花儿安静热烈,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一遍遍轮回。
要是往常,她肯定会打开手机拍照,可是现在,别说拍照,她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二十多分钟后,车终于到了。
安燃找到林澈住的那套公寓,敲了许久的门,无人应答,情急之下,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一边下楼去找公寓管理员。
正当她拨号时,门突然开了。
林澈见门外站的是安燃,迷离的双眼清亮一瞬,疲惫的脸上也强撑起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有些红,整个人无精打采,安燃瞬间确定他生病了,“你感觉怎么样?”她犹豫一瞬,伸手踮脚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果然很烫,“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想扶他去电梯口。
“我去过了,”林澈止住她,脸上带着清浅的笑,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你怎么来了?”
“莞莞打不通你的电话,很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林澈的双眼一瞬间黯淡,两颊的酒窝也消失,整个人光彩顿减。
安燃看他脸色不好,还是不放心,“去过医院怎么还烧得这样厉害?脸色也很差。”
林澈勉强地笑了笑,“我吃过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