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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鸭司令”

鸡、狗的事情都讲完了,接下来我们讲讲我家的鸭吧。毕竟他们也是我童年时期的重要伙伴,虽然地位比鸡、狗差点,但若是不给他们来一点篇幅,想必他们知道了也一定会伤心的吧。

说鸭的事,就要先从我的多重身份说起。

前面说了,我是爱看“鸡决斗”的狂热分子,是狗的“驯兽师”,但我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身份,就是“鸭司令”。

人类还真是从小的时候起,就喜欢给自己“戴高帽子”,帽子戴得越高越好,根本就不关心自己是否存在“德不配位”的情况,再说,小时候的我,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司令”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司令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这是一个响当当的好头衔,所以当了“司令”的我,自然是洋洋得意、得意洋洋。

每年过了春分时节,天气开始变得暖和了,我就要开始负责每天赶鸭子出去溜达。毕竟总躺着不动,肉也不好吃,也不能身强体壮,更不能不断地生出优质的小鸭宝宝。所以赶鸭子,是我那时的一项重要工作,也可以说,是我任职的第一份正式点的工作。

所以我对待这份工作特别认真,只要看到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我就会把鸭舍的门打开,手拿一根小木棍,向鸭子们发号施令:“走了走了,出去玩了,不要总躺着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总是蔑视我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司令”,不把我放在眼里。没有办法,我只得装出很凶的样子,假装要拿小木棍“教训”他们。甚至有时候我会喊大黑来帮我撑腰,给我壮气势。不知道是我“凶恶”的表情管用奏效了,还是来自“棍棒”的“威慑力”奏效了,还是大黑的“身份”奏效了,反正后来,这些呱噪的鸭子们就不敢在我的面前“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不听从指挥了,或者像以前那样,我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他们也“装聋作哑”般躺在窝里一动不动。

所以,当时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司令”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起先,他们虽然给了我“几分薄面”走了出来,但是他们却十分没有纪律,想往西走的就往西走,想往东走的就往东走,我为了不丢失任何一只鸭子,经常要左拦右赶,搞得我焦头烂额、手忙脚乱。有一次,还真的就走丢了一只鸭子,我姥姥陪着我找了好久,从中午找到了晚上,最后才在一个柴火堆架子下面找到了已经睡着了的他。